师父师父。”朱琳哭叫,猛地对谢长风道:“你不是厉害吗?我不要你照顾我,你帮我救救师父。”
谢长风心下无奈,他真救不了玉全师太,但也只能捏诀作势,引气到玉全师太身上。
但玉全师太体内伤势太重,积了太多的血,所有经脉都乱了,树的生气进入,无路可行,一通乱窜,反而更加麻烦。
就如给洪水冲垮了的堤坝,再引水进来,只会引发更大的灾难,而不是解渴。
“不必了。”玉全师太摇了摇头,她抓着朱琳的手,道:“琳琳,你是个好女孩子,但是,命途多舛,而且也没一个好的婚姻,没有一个能与你在危途之中相与扶持的男人……”
她说到这时,又咳了一下,却没有血吐出来,不是胸间无血,而是吐不出来了。
“师父。”朱琳哭叫:“你别担心我,不,你担心我,那就别死,我承认,我有时很孤独的,我害怕。”
她说着嚎啕大哭,这一刻,她终于坦露出心中的软弱。
豪门巨富,貌美如花,有些时候,也并不能给她安全感,反而让她有一种身处高处,危不胜寒的感觉。
无人与她相扶持,却要时刻担心,有人推她,绊她,也许前面一步,就是一个坑,一脚踏空,就有可能身败名裂。
“师父没法再照看你了。”玉全师太微微摇头:“琳琳,听师父的话,你要好好的,要磨一磨自己的性子,碰上事情,反应不要那么激烈,有时候,退一退,不要处处争胜,好不好?”
“师父,我记下了。”朱琳用力点头,泪珠飞洒。
“你是好孩子,与你师徒一场,师父很高兴。”玉全师太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她眼光看向谢长风:“临了得见高人之徒,幸何如之。”
谢长风知道她要去了,肃身,敛颜行礼。
玉全师太点点头。
她眼光看向天空,脸上露出一种类似于婴儿般的笑容。
“月光真好啊,记得小时候,也是这样的夜晚,妈妈在纺纱,纺车摇啊摇……有风轻轻的吹过来……妈妈……”
她慢慢的闭上了眼晴,脸上始终带着笑意。
“师父,师父。”朱琳放声痛哭。
“月白风清,道友一路好走。”
谢长风端身站立,肃颜相送。
心中有一种淡淡的哀伤,就如这月色,无处不在。
“宁宇,你个王八蛋。”
朱琳突然跳起来,跑到一个死去的汉子面前,拿起他的枪,怒奔到宁宇面前,对着宁宇就猛扣扳机。
啪啪啪啪。
连打数枪。
宁宇本来给谢长风的气浪喝晕了,中枪后剧痛,醒了过来。
见宁宇睁眼,朱琳又开了一枪,再扣扳机,却听得卡的一声,机膛挂机,没子弹了。
朱琳犹不解恨,跑去另一个汉子前面,又拿了一把手枪回来。
“宁宇,我要你死一万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