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头,让司机去了医院。
外婆见她脸上痕迹后直掉眼泪,手颤颤巍巍地去碰她的脸:“是不是那畜生又打你了?他是不是怪你给外婆花钱看病,小乖听话,我们不看病了回家。”
她握住外婆的手,眉眼微弯:“没有,外婆好好养病,听医生的话。”
外婆浑身打量她:“还疼不疼,他又踹你了,我们不治了,外婆去跟他拼命,大不了同归于尽……”
眼见外婆越说越激动,她笑意遣倦:“没事的外婆,他就打了我一巴掌,我现在在傅家做事他不敢拿我怎么样,你好好养病就行了。”
……
晚间准备和外婆一同吃饭时想起下面傅裕琛的司机还是等着,告别了外婆就回别院了。
整栋静得出奇,要不是这片区域只有傅裕琛的别院,她都要怀疑走错地方了。
门开后,大厅里跪满了人,后面还站在黑压压的保镖。
里面的气氛一整个压抑住。
傅裕琛还在发脾气:“谁晚上的时候给二小姐灌药的,都快点站出来,别浪费彼此时间。”
没一个人回应,静得落针可闻。
他一笑,人群中就开始慌乱了:“都他妈的敢打着我名义做事,还不敢站出来,怪我平时太平易近人了。”
灌她喝药的几个佣人站了出来,傅裕琛让其他人滚。
众人路过顾时衿时都诧异了瞬,毕恭毕敬地冲她点头。
与以前的态度有着天壤之别。
傅裕琛还是没有发现她站在门口,他问话时还算得上温和存良:“谁教你们怎么做的?”
佣人们爬在地上瑟瑟发抖,拼命地给他磕头:“我们错了,您就饶了我们这次,以后再也不敢了。”
“我问的是谁教你们怎么做的?”
语气寒意刺骨。
为首的佣人忽然有了勇气,仰着头控诉:“我们都是为了二小姐好,她不是一心想要怀你的孩子吗?我们都是在成全她,没想到她还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们和她喝的都是顶顶好的补药,没想到她转头还向你告状了。”
“少爷,你可别被这种人骗了,用现在年轻人的话来讲她就是死绿茶啊。哪有妹妹搬来姐夫家住,还想跟姐夫生孩子的……”
傅裕琛一脚踹在她胸口上,老血喷了出来,戾气横生:“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这么说她,谁教你们的?”
剩下的人像被抽了骨头般瘫软在地:“是,是夫人,少夫人。”
别院里叫的少夫人是顾明珠。
他显然有些发怔,抬手间保镖们手里拿着酒瓶就往她们嘴里灌去。
顾时衿刚准备抬脚进去就被东西猝不及防地一撞。
是顾明珠的轮椅。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风风火火地往里面闯:“裕琛,你这是干什么啊,还有王妈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让你们给妹妹灌药?”
她来得太快,佣人们恐惧地看着她。
慌忙改口:“不是不是,我们说错了,是平日里夫人对我们太好,我们看不下去才给二小姐灌药的,对不起夫人,对不起。”
傅裕琛冷淡无波,看她们的眼神像是在看死人:“既然敢攀咬明珠,那就该死了。”
顾明珠心底狠狠地震撼了一下。
顾时衿从光里退到黑暗里,她都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风打在脸上很疼。
“请问是顾时衿女士吗?我们怀疑王萌萌的死与你有关,请和我们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