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时昀微微挑眉。
阮桃也猛地转过头看她,疾言厉色道:“跟他有什么关系,我家爷从不滥杀无辜的,你不要诽谤啊。”
看她如此维护自己,章时昀嘴角轻勾了一下。
程雨浓无奈的说:“我没有说是章将军害死我父母,若是他,我会有无数次机会动手。”
阮桃松了口气,“不是就好。”
程雨浓继续说道:“章将军可记得三年前你与南朝交战那一次,你中了敌军埋伏,腿也是在那个时候伤的。”
章时昀眸光暗沉,“自然记得。”这是他这辈子吃得最惨的亏,也是他这辈子的污点。
“那时候,因为章将军的伤势虞朝暂时和南朝休战,还派了五皇子作为监军过来与南朝人谈判,他来到战场上整日吃喝玩乐,有一次他觉得军中枯燥,竟让军营的士兵和军医作为猎物满山的跑,而他则在身后追赶射杀,而我父亲,就死在他的箭下。”
“而我母亲过来找你为我父亲讨公道,却被士兵拦住,说你在重病期间,不方便见人,我母亲多番打探之下,知道是五皇子出于猎奇心理才会害死了几条人命,就要去找他为我父亲报仇,可结果,她也死在了五皇子手上。”
说到最后,程雨浓逐渐泣不成声。
阮桃听完后,也跟着掉了几滴眼泪。
太惨了,程雨浓的父母死的太惨了,明明是救死扶伤的军医,却因为别人一次无聊的娱乐活动惨死,换谁谁不恨呢。
章时昀安静的听着,目光逐渐有些失神,显然想到了不好的往事。
“原来你是程军医的女儿。”
“将军知道我父亲?”
“知道。”章时昀声音低落了几分,“跟着我的人,我大部分都知道。”
顿了顿,解释道:“我当时受了重伤,军中的一应事务全都落到了五皇子手上,从始至终我都不知道你父亲的事,后来回京后,我让人送过抚恤金,这才知道你父亲失踪了。”
程雨浓冷声更正:“不是失踪,是被人害死的。”
章时昀沉重点头,“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了真相。”
程雨浓跪着来到章时昀面前,仰头哭求道:“我父亲死的好惨,章将军,你能不能为我父亲讨回个公道?”
不等章时昀说话,阮桃就说:“他现在连路都走不了,怎么为你讨公道,更何况对方还是皇子,雨浓姐姐,您也别太强人所难了。”
程雨浓只是一个劲的掉眼泪,满眼哀求和期望地看着章时昀,“章将军,人人都夸你大仁大义,说你不畏强权,说你爱民如子,我父亲曾经是你手下的兵啊,您难道忍心让他枉死?”
章时昀张了张嘴,就听阮桃又抢先一步说道:“雨浓姐姐,以前他有不畏强权的资本,可现在他自己都像个孩子需要人照顾,怎么帮你讨这个公道。”
“实不相瞒,大爷已经被五皇子刺杀过两次了,我们现在只敢躲着五皇子走,哪敢真的得罪他。”
“雨浓姐姐,你且等等,俗话说恶人自有天收,说不定在等两年,你不用亲自动手,五皇子就突然嘎了。。。。没了呢。”
程雨浓看向阮桃,眼中带着些许不满,“他是五皇子,身边有那么多人保护,怎么会突然死了呢?”
“这可不一定,皇子又不止他一个,说不定他就死在争权夺利的路上,你要耐心,等不了多久的,我说的,我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若是五年内他死不了,我就任你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