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没有回到这里长安之前,她要一个人应对这些流言。流言愈演愈烈,已经有人传出徐韵之就是许蕴这样的话来。
如此议论国母,亲王甚至天子,御史台的人也没闲着。
一帮人认为要彻查此事,还秦王一个公道;另一帮则认为秦王行为不检应给给予重罚。为此他们在宣政殿唇枪舌战了许久,而皇帝只能扶额的看着他们。
一旁的内监瞧陛下扶额,正十分头疼,便低声询问:“陛下,要不要让他们退下吧!”
皇帝点了点头,内监赶紧咳嗽两声,“诸位大夫,陛下头疼都先回去吧!”
“可不行,这事都传了大半月了,陛下还不表态么?”
皇帝咬牙坐起,“一个御史台,十几张嘴,两种声音,我听谁的?”
一时众人又陷入沉默,两位御史中丞,一位占一边,都想要说服对方。
“只要陛下圣裁,臣等无异议。”亲近秦王府的孙中丞率先开口,一旁亲近鲁国公府的王中丞也俯首帖耳,“陛下是天下之尊就该提点秦王殿下,请陛下圣裁!”
皇帝冷笑:“这罚与不罚都不对,就没有的办法?”
“秦王是臣,陛下是君,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王中丞说得慷慨激昂,孙中丞便以兄弟之谊上奏:“陛下与秦王兄弟手足,多年相伴,只需稍作提点。更应惩罚那些散播流言之人,维护天家尊严。”
萧权听后只得摇头叹息,一旁的内监也很是无奈。
众人仍旧吵得不可开交,又有内监三步并作两步的赶来,“陛下,各位大人,太后娘娘驾到!”
皇帝眼中即刻露出希冀,“还不快请!”一边说一边让身旁的内监将自己扶起来,弓着病体也要上前向太后请安。
“陛下好容易理事,诸位大人就让陛下如此头疼。”太后脸上略有不悦,以此来表示他们母子关系融洽。
萧贺上前扶住太后,“一件小事劳烦母后了。”
太后拍了怕他的手,“皇帝为皇后之事伤怀不已,为母也能体会,可皇帝还有这天下。”
“天下也还又太后,”皇帝真切的看着她,太后虽然不悦却也做出一副慈母的样子,慈爱的啐道:“又是胡说。”
说着太后便落在在榻上,“不就为一个女校书吵吵闹闹的。”
御史大夫们将头低着,都不敢先开口。
许太后哼了一声,“有什么大不了的,让她进宫来给皇帝瞧瞧。”
萧贺愣了愣,“母后,这毕竟是五弟府里的人。”
许氏突然紧紧的握着他的手,温柔的劝诫:“外头流言蜚语,实在难听,若那姑娘真的像皇后,皇帝如此伤怀何不纳为妃妾?”
“皇后已逝,任何人都取代不了。”萧贺一边说着,一边忍着手上的疼痛。
许太后的眼神越来越凛冽,“不过是看看,皇帝何必忙着拒绝?”
萧贺隐忍,只好阖眼应下。
许氏自以为得逞,随即看向底下的官员,“都回去吧!这件事等皇帝见过那姑娘再说,散播流言的人太多,张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