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有意思了,看来,在背后兴风作浪的人不止一股势力!
宋先生有了一种自己沦为棋子的感觉。
“顿初,我这辆车就送给你了,司机也给你,往后,你就坐着这辆车出行。”鹿树森担忧好友的安危,一张口,就把一辆汽车送了出去,不愧是财主。
“哈哈哈!鹿兄多虑了,你这这辆汽车,宋某坐的起,可养不起啊,宋某平生没有多少积蓄,囊中羞涩,哪里有钱给车加油呢,鹿兄的美意,在下心领了,车就不必了。”
“少说这些没用的客套话,就这么定了,车送你!油钱我来出!总之,你宋顿初的生命安全,高于一切!”鹿树森一副不置可否的态度。
“至于你的安全,我就不操心了,相信徐少桢和陈琪美他们,不会亏待了你。我就不信了,北洋的手脚还能通天不成?能在我们天罗地网的保护下,还能取你宋钝初的性命?”
一场宋教仁生命保卫战,正在暗中悄然打响。
可奇怪的是,明明是一个密谋才对,可为什么成了人尽皆知了呢?
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又是谁在背后兴风作浪呢?
事情正在朝着一个越来越奇怪的方向发展着。
民国二年的社会上,有着两大谜团,第一是宋先生什么时候死,第二是蔡锷、秦铭何时回家。
单从舆论来说,第二个谜团,显然要比第一个更有话题热度。
两个革命党最有实力的掌权将军,被北洋以“加官进爵”的名义,扣在了京城。
无论滇军和淮海军再如何不满,也不敢轻举妄动。
一个被册封了两江总督,另一个被册封了云贵总督。
可有意思的是,两大总督只能在京城里“遥领”封地。
袁世凯丝毫没有要放二人离开的意思。
可只要你人在京城,留在北洋的核心地盘上,任你是人中龙凤,那最后也只能沦为笼中鸟、池中鱼!再也掀不起风浪!
蔡锷日日沉迷烟花柳巷,整日与美女佳人寻欢作乐,颇有一种将军卸甲的感觉。
人人痛惜他沉迷酒色,忘了兴国兴邦的使命。
而秦铭呢?更是简单粗暴的拜在了“皖系”的码头下,沦为千夫所指的革命军叛徒!北洋的鹰犬,走狗!
从人人敬仰的革命先驱,到人人唾骂的鹰犬走狗,秦铭的这个转身只用了一年时间。
按理说,革命党骂的越狠,北洋应该越是重用才对,可时至今日,秦铭仍然没有进入到北洋权力的核心圈子中!
他仍然只是一个游离在北洋与革命党之间的“自由人”。
“兄弟,咱就是说,你这条路,是不是走错了呢?万一,在北洋的前途没有探索出来,反手断了革命的后路,你一个人的生死事小,可万一孤立了整个淮海军,麻烦可就大了呀。”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蔡锷都会来到王士珍府上同秦铭小聚片刻。
偌大的京城,也惟有此地,不会有细作敢来监管。
在旁人看来,是这条北洋之龙拉帮结派,可谁能想到,王士珍早已成了淮海军幕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