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屋拿起电话,来电显示周珩,他对她的生活表示关心,并问她有没有回公司的打算,言蓁给了他答案,两天后回公司。
她一边接着电话,视线停在片床头柜男人留下的东西上面,挂了电话,捡起那串钥匙,不自觉紧了眉。
言蓁强行把自己从言汜的天地里撕破出来,转身离开了酒店。
她带着那串钥匙和那个地址找了过去,到了一处住宅,有个亚洲面孔的中年女人正在打扫卫生,看她一眼,赶紧上前来,亲亲热热地开口,“你就是言蓁小姐吧,江先生雇我来照顾你。”
女人自称姓杨,言蓁客气打招呼,打量这栋房子,复式小洋楼,跟被烧的那幢别墅户型很像,不过离她原来的地方很多。这又是买下来的吗?
女人看出啊她的想法,主动道:“江先生租下来的,说是租金交了一年。”
在她自顾不暇的这一个星期,言汜想的总比她要远,要周到,可什么都没跟她讲,就离开了。
她不会拒绝他的安排,就像即使在他对她毫无关心的几年里,她也不会拒绝他隔段时间的银行转账。因为她本就不想和他分的太清,心安理得享受他的付出没什么不好。
她在客厅里转了一圈,不问问题也不说别的,看到她怀里抱着一个盒子,女人殷勤,“我来拿吧。”
“不用。”视线落回怀里,语气有些僵硬。
杨嫂收回手,这孩子语气有些冷。
夜晚饭后,卧室宽阔,她坐在桌边,找出手机想给言汜打电话,又才想起他可能还未落地,最后还是算了,改为给他发微信,【谢谢哥】
另休息了一天,起了大早,消息在时隔二十四小时后依旧没被回复,言蓁意识到,只要他离开柏林,是不会再理会她的。
言蓁回到公司。
阔别已久,同事们不知她这几日发生的事,只听闻是生病了,长久不见好,这日一见果然瞧见她脸色不好,有着大病一场的倦容,不过人依旧动人。
多有嘘寒问暖,言蓁如常应下,再道谢,回到工位上安静做事。
没有注意到的是,她已经和周珩被看作恋人了,因为那晚聚餐的告白插曲,又加上两人请假时间线的重合,八卦越传越离谱,说已经在一起了,公司里看两人的眼神愈发暧昧。
言蓁无心留意这些,她只想着做好手头工作,然后离开一段时间。
终于到了月末,言蓁同周珩一起回了国。
安葬萧雯君的那个清晨,一切尘埃都已经落地。
萧曼在电话里骂骂咧咧,竟然把女儿给她葬到西藏,更可气的是,竟然把骨灰给洒在山谷里了,言蓁在电话里听她哭骂着发泄完,平静告诉她这是萧雯君曾经的意愿,而后挂了电话。
在西藏陪她逗留两天,周珩乘机离开,转往海市。周珩邀请她同往,言蓁拒绝了,她打算再一个人待两天,直接启程回柏林。
临走时来告别,周珩似是无意间提起:“南市离这里,只要两个多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