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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上门送拜帖的人,都是苏许。
东方稚虽然没有出门见过,可是有让雚疏出去查探情况,所以她知道,那辆马车里等着的人,是苏许。
不见她,是因为心里难过。
很久以前的东方稚可以接受看着苏许和邱泽林好,可以在她伤心难过的时候贸然进宫找皇帝替她‘申冤’,可以跟在她后头一声不吭任打任骂,只要苏许高兴。
但是那一句,你回家吧。
东方稚扛不住第二次听到这句话时的苦楚。
“子霁虽然不是有病在身,但是的确不想见客人……”东方稚笑得牵强,“前段时间出门多了觉得乏了,而且京都城就那么大我也去不了别处,天天往外跑多没意思……”
“哎哟稚儿,现在又不是让你出门,”东方宪抓住了某个关键,又是一阵反驳:“人家苏姑娘是要上门拜访,你既然成天在府中,怎么不邀请她进门?”
“父王…”东方稚回望他:“子霁乏了。”
她的眼神与往常不同,多了几分道不明的抑郁。东方宪看着她的神情一时说不出话,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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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雚疏!雚疏!”
“你怎么总是在我有事要办的时候捣乱?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净整那么多幺蛾子……”
“来,随我过来。”
孟槐兴致勃勃地拉着雚疏到王府一个角落,一路闪躲,那模样…就像是偷了齐王好几万两白银要拉上雚疏前来分赃一样。雚疏不禁步子开始放慢,眼看前边转角就是王爷的房间了,要不现在拉着孟槐去负荆请罪吧?说不定能从轻发落……
“你别走那么慢,待会儿被人看到了可怎么好?”孟槐拉紧了雚疏的手,回身灿烂一笑:“今儿是什么日子我可记着呢,雚疏,你该不会是忘了吧?”
闻得这话,雚疏呆了一下。
是了。
要不是孟槐这家伙特意提醒,雚疏都差点忘了,今天是他们二人生辰。因为是孤儿,对自己出世的时辰并不清楚,所以只是模糊地以进齐王府那一天作为生辰日,小些时候尚且有领养他们的侍卫给他们吃个长寿面庆祝,只是如今大了,哪还记着生辰这么芝麻点大的小事?
“又不是什么重要日子,你至于为了这件事擅离职守吗?”雚疏就是看不惯孟槐有时候吊儿郎当的模样,这家伙太会偷懒了,时不时就能腾出空儿玩上一会儿,差点把东方稚也给带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