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这后山是什么地方,后山我能去吗?”花桃林问道。
“对了,忘跟你说了,”项问史回道,“后山是供奉历代先祖掌门牌位的祠堂,那是我派的禁地,平时只有师父跟师妹才能去,连我也去不得。你可千万别去。”
“为什么连你都不能去?”花桃林纳闷道。
项问史嘴角不经意露出一丝苦笑,接着跟他说了昨天在内院大厅里没说完的有关金刀门的历史。
说是金刀门的掌门只传给每一代的直系亲属,后山祠堂里供奉的全是千年以来的历代掌门,他只是一个毫无血缘的普通的关门弟子,平时是没有资格上去拜祖的。
“那要到什么时候才有资格?”花桃林好奇道。
说起这个,项问史忽有一丝不好意思,或是腼腆:“等将来我跟师妹两人结婚生了孩子以后。不过这一辈子也就只有这么一次机会。”
“不是吧,这太不近人情了,你好歹是门里的弟子,还帮他们生了孩子,怎么连个名分都不给你。”花桃林有点替他打抱不平。
当然他这句话是结合项问史这一生的命运来说的,并不仅仅只是因为进入祠堂的事。
综合他目前所知道的信息,项问史这一生的命运,正常情况下应该是这样的:
当年先是颜守则生了颜有律,确定是个女儿后,才相应的从外面找了一个略比颜有律大两岁的男弟子进来。
而这个男弟子就是项问史。
他的唯一作用似乎就是陪着颜有律一起长大,然后跟她结婚生子,再然后生完孩子之后的事,就几乎跟他无关了。
他不能再在金刀门里待着,至于去哪,颜守则还没告诉他,说是要等到他年满十八下山历练的时候再告诉他。
太可怜了,他压根就只是金刀门的配种工具,而且还是用完就丢的那种。
跟他一比,同是男人,花桃林觉得自己还挺幸运的。
至少他不是工具,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你别这么说,师父对我挺好的,而且这是千年祖制,不是师父一人能决定的。不说了,赶紧收拾吧,快中午了。”项问史反帮着师父颜守则说道,一点怨恨也没有。
既如此,花桃林不好再说什么,他自己的命运还浮萍未定呢。
“对了,”项问史突然想起,笑道,“我听师妹说,山顶祠堂的对面就是炉指峰,炉指峰你知道吗?那是炉山派的地界,你能想象大名鼎鼎的炉山派就在我们对面吗?”
这个花桃林还真没听叶飘然提起过,有点意外:“有这么巧吗?传说炉山派的开派掌门跟我派先祖一样,也是来自境幻岛。
“他们开派至今八百年,我们千年,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他们的开派掌门会不会就是我们金刀门的其中某个先祖呢?
“两者肯定有关系,不然江湖之大,他为什么偏偏把门派设在我们对面?”
项问史摇摇头:“我以前也这么想过,但师父说了,他们炉山派的武功跟我派大相径庭,几乎没有一丝渊源,不可能是我派的先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