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见我不说话,半侧过头问道。
“真生气啦?”
我没理会他。
“你小时候也不是这么开不起玩笑啊。”他像是自言自语般的又来了一句。
“你小时候也不是那么赶尽杀绝啊。”我小声嘟囔了一句。
他没太听清。
“你说什么?”
“我说如果当初没有逼你结婚的话,现在会不会还像小时候那样,至少还能好好做朋友?”
江逸后背明显僵直了一下,甩出来的话也是硬邦邦的。
“不能!”他斩钉截铁,声音透过胸腔传过来,又加强了几分说服力。
不能就不能,凶什么凶,我在他背上翻了个白眼。
谁稀罕!
越想越觉得有点生气,小说里说好的买卖不成仁义在呢,做不了夫妻,至少还是发小儿吧。
“我是说,不结婚的前提下!”
“不结婚的话更不可能。”江逸干脆把我放下,转过头跟我面对面。
那点月光从树缝隙里落下,恰到好处打在彼此脸上,他一字一顿。
“余笙,咱俩就做不了朋友。”
这是他第一次直面我们俩的关系,虽然已经不对这段婚姻乃至这个人抱什么希望,但感觉心还是被刺了一下。
将近20年时光,换来这么一句话,这不是青春喂了狗,说是施了肥也不为过吧。
“我知道了。”轻轻叹了口气,“那就当我这二十年养了条狗吧,也是时候给它送终了。”
说完我不等江逸反应过来,飞一般地往江家跑。
江家有我们俩专属的房间,也有客房,我一头扎进最近的一间,把门反锁,这才狠狠松了口气。
横竖已经是这个局面了,不能总让自己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