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清他是谁,且那人影很快离去。
但野外厮磨的刺激,使萧鹤更迅猛。
我感觉小腹一阵撕裂式的剧痛与热流,有什么东西汹涌喷出,浇灌我灵魂深处。
他坚硬的腹肌死死抵住我臀缝,如此深入的体位若没有缠绵前戏加持,碰上萧鹤,必然被捣得死去活来。
过了许久,他气息渐缓,捧着我的脸深深呼吸,“它不是山楂,是我想占有你的心。”
我凝视他近在咫尺的脸孔。
他噙着细汗的鼻梁抵住我额头,唇上还沾着一抹红色果肉。
我情不自禁伸手为他蹭掉。
“你撒谎了,它就是山楂。”
萧鹤指尖卷起我乌黑的发丝,挑在鼻下深嗅,配合他眉目缱绻,俊逸如谪仙。
“这棵树下有你一直想找的东西。”
我一瞬间滞了呼吸,凝视着投射在地面一缕惨淡月影,“你不怕我出卖你吗。”
他捞起皮带扣好,转身淡淡开口,“还记得大金寺庙吗,那里的老和尚给我算了一卦。”
我一直很好奇,逆天而行的恶徒,怎会相信满口胡言的和尚。
“他说什么?”
他兀自望天,似是陷入回忆,“他说我一生浪荡,碰上一个女人,情关难过。”
我噗嗤笑,笑得声调都变了,“你信了?”
他勾唇阖眼,一字不吭。
时间像笨重的流沙,从我和他之间溜走。
不知过了多久,萧鹤松开一缕在指腹缠了死结的长发,未有道别,也未有迟疑,干脆利落消失在寂静的海边。
他柔肠百转的话像是风声,飘散了好远,依稀回荡在我心头。
我站在原地愣怔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扒开土,发现深埋树下装军火的铁皮箱。
我松了一口气,将土埋好,飞速离开果园,拦下一辆出租车。
我向司机要了一瓶水,咕咚灌下一半,又含着漱口吐了一半,冲散口中萧鹤的气息。
司机没多问,专心开车。
我心事重重窝在后座,投向窗外寂静无名的海。
缅甸并不十分繁华,倘若这里没有像萧鹤这样热烈如火的男人,它是肮脏的,寂寞的,甚至满目疮痍。
它历经战乱洗礼,D品侵蚀,沧桑与岁月的痕迹,它充满故事,却没有色彩。
此时我发现,它出奇得美丽。
那样的斑斓,那样的温暖,那样的美轮美奂。
然而一双空洞的眼映在车窗上,却异常麻木。
我心口莫名涌起巨大难过,脑海中不断回荡萧鹤的话。
他希望我不会为了另一个男人出卖他。
他那一刻的神情,语气,恰如擂鼓,一下下钝击我胸口,震碎了骨头。
回到军区大院已经傍晚十二点多。
门口停靠着督军的车,车灯未灭。
我盯着车里的人,走到铁门外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