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来过!”
闷声一句嘀咕,他立刻着手清查起了密室里的东西。
清点的过程中,他实在太过专注,以至于连背后有人靠近都未曾发现。
“啊哼……”
没办法,张泽只好主动出声来吸引这家伙的注意力。
而听到这道人声,柴家主才猛然醒过神来,悚然回头。
“是你!”
“我还以为,你早料到了呢!”张泽笑道。
闻言,柴家主的眼神急闪,眼皮子狂颤,咬牙道:“东西是被你偷走的?”
“你指这个?”张泽并未否认,还顺手把账簿取了出来。
看到账簿的瞬间,柴家主便张牙舞爪地扑了上来。
可张泽又哪儿会让他得逞?
就见张泽利落地撤步拧身,轻而易举地躲了开去。
柴家主却因为太过激动,所以用力过巨,因此一时没收住冲势。
结果被旁边的凳子绊了一下,差点摔个狗吃屎。
“你可是朝廷命官,居然行此鸡鸣狗盗之事!”
稳住身子,柴家主咬牙回头,怒声喝道。
“这话你真该说给靳维文听听!”张泽撇嘴嘲道。
“你已经看过里面的内容了?”柴家主的心神再紧。
“废话,不看我偷它干嘛?”张泽翻了个白眼,说着把账簿往桌上一拍,“现在,咱们可以继续之前没谈完的交易了吗?”
“你要把账本还给我?”柴家主反倒意外了。
“怎么,你是想我把这玩意儿带给陛下过目?我怕会污了陛下的眼睛!”张泽冷笑道。
说话间,他的手指在账簿上用力点动,咚咚的敲击声显得格外刺耳。
“威胁我也没用,粮食的事,我做不了主!”柴家主冒光的眼神突然暗淡。
“是我听错了吗,你家的粮仓,你居然做不了主?怎么,门上的是别家的锁不成?”
“不用跟我在这儿阴阳怪气,既然你看过账簿,那就应该知道,我无法忤逆靳大人的意思!”柴家主没再扑上来,闷着头于椅子坐定。
毕竟,柴家能成为荆阳望族,全是因为有靳维文扶持。
但与此同时,柴家的命门也被牢牢地捏在靳维文手上。
“你怎就如此迂腐呢,你以为我‘偷偷’跑来找你,只为了区区几旦稻米?”
张泽嘴角一勾,明显意有所指。
听到这话,柴家主的脸色大变,意外之余,眼底更平添了一缕震惊。
“你要对付靳维文?”
“难道不是他先对付我的?被揍却不还手,那可不是张某人的风格!”张泽淡然道。
“就怕你不是他的对手!”柴家主苦笑道。
“这你又是怎么看出来的?”张泽不屑撇嘴,“他不过就是姜海养的一条用以销账的狗而已,叫得再欢,也改变不了他本身只是一头畜生的事实!”
张泽把下巴一扬,继续道:“连他家主子我都没放在眼里,你觉得就他这么一头畜生,会成为我的威胁?”
说着,张泽眯起眼睛,深深地看在柴家主脸上,补充道。
“你呢,就不想久违地再做回人?”
闻言,柴家主嘴皮子直抽,有心反驳,最后却只露出满脸苦笑。
张泽则趁热打铁,蛊惑道:“你若真有此心,张某不介意拉你一把!但,机会仅此一次,具体该怎么做,你千万想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