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婚服脱了。”叶柔然对鹤虱说。
“是,小姐。”鹤虱点头应道。
季景星的婚服被鹤虱扒了下来,随意丢在地上,然后鹤虱又按照叶柔然的吩咐将扶着,坐在床上。
叶柔然从腰间掏出银针,迅速地插在季景星后背的穴位上,同时头上也插入了银针。在慢慢捻动银针的同时,柔和的内力也进入了季景星的身体,滋润着他的经脉。
大概一个时辰后,叶柔然收回了银针。
鹤虱将季景星重新放倒,转而扶住了叶柔然。
“小姐可还好?”鹤虱担忧地问。
叶柔然略显疲惫地说:“没事。”
鹤虱看了看婚床,迟疑着问:“今晚小姐要在何处休息?”
叶柔然不在意地说:“那床那么大,难道还睡不下我?”
“呃……也,也是……”鹤虱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叶柔然摆摆手说:“你也累了一天了,去休息吧。”
“是……”鹤虱迟疑着,但还是应了下来。
鹤虱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婚房,想了想,还是决定就在门口候着。
婚房内的叶柔然稍微缓了缓,将季景星挪到了内侧,自己则睡在外侧。
于是刚刚为了帮季景星压制毒素累了,也可能是大婚的礼仪让叶柔然累了,原本以为旁边有个人,自己就睡不着的叶柔然竟然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睡着的叶柔然不知道,此时的皇宫中,正在皇后宫中的皇帝陛下正在大发雷霆。
“好!好好!”皇帝已经摔了好几个茶杯了,“好一个叶太傅!好一个叶孝文!竟然敢欺骗朕!”
皇后倒是比较淡定,但是从她不停地拨动佛珠可以看出来,她的怒火不比皇帝少。
“若是叶家跟本宫说,她们不愿意,本宫难道还会强逼她们不成?明面上应了本宫冲喜的事,转头就威逼自己的二女儿替大女儿出嫁,这是个什么事?难道本宫就是这么不通情达理之人吗?”皇后生气,但在皇帝面前,她得示弱,唯有这样,才更能挑起皇帝的怒火。
皇帝见皇后一副伤感的样子,连忙上前安慰,“梓潼,莫要难过。你最是贤惠大方,一切不过是叶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罢了。”
皇后仰头看着皇帝,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陛下,万不可因为这件事就责罚叶太傅,本来为了给景星冲喜已经害了叶太傅家的二小姐了,若是因此事再生波澜,怕是前朝会有人对陛下心生不满。”
“他们敢!”皇帝顿时怒火冲天,“叶孝文这是欺君!他们还敢对朕心生不满?”
“陛下,此事,就,就作罢吧!”皇后满脸苦涩地说,“好歹叶二小姐也是嫡女,倒也没坠了景星的脸面。再来,就当是给景星积福吧!”
听到皇后提到自己的四儿子,皇帝的怒火更甚。
“景星在外保家卫国,如今受了伤,他们竟然这般对待他。朕记得没错的话,这桩婚事还是叶孝文的夫人自己来求的吧?不知所谓的东西!”皇帝咆哮。
“陛下,莫要生气了。”皇后勉强挂上笑容说,“等明日叶二小姐进宫的时候,我们先看看人如何,若是人品不错,那也没什么。若是……终归已经是皇家的儿媳了,好好调教就是。”
皇帝喘着粗气,被皇后扶着坐了下来。
这个时候,皇帝身边的大太监走了进来,行了礼说:“陛下,娘娘,战王府来人了。”
皇帝和皇后心里咯噔一声,连忙让人进来。
原来,在毒手婆婆死后,管家就派人进宫将王府发生的事报给了皇帝和皇后。
皇帝和皇后听完来人的禀报,两人脸色各不相同。
皇帝是怒火冲天,气大月王朝竟然又派人潜进京城,为了就是彻底杀死自己的四儿子,这可真是叔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