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鱼继续追问,“再看是什么时候?具体哪天?”
“你那么着急?”
江知鱼被他这副不耐烦的态度刺到了,语调也变得阴阳怪气起来。
“你凶什么啊?沈总这么忙,我问清楚一点不行吗?怕您贵人多忘事,到时候又忘记了。”
沈司年皮笑肉不笑,“是怕我不和你离婚?江知鱼,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吧。我说再看就是在看,具体时间会再通知你。”
沈司年这个人简直就是阴晴不定的代名词,江知鱼懒得跟他计较,“还有一件事。”
他懒懒的抬起眼皮。
“上次你答应了我,给江正铭打个电话拒绝他,你还没打。”
沈司年往沙发上一靠,双腿交叠,恍然大悟道:“好像是有这么一件事。”
江知鱼翻了个白眼,提醒道:“你说的,作为交换,我陪你去跟沈时念的男朋友吃饭,你帮我拒绝江正铭,饭我陪你吃完了,这个电话你现在就打,我们两不相欠。”
江知鱼只恨不得自己上手帮他打电话。
沈司年幽幽道:“话是这么说的,不过既然我们都要离婚了,你们家的事情我就不太好掺和了。”
他这个时候又开始讲究起来了,江知鱼企图说服他,“这都是小事,就算离婚了大家也都是朋友是吧。”
换来沈司年用看傻子的目光的看着她。
江知鱼摸摸鼻尖,幽怨的问道:“你不会是想反悔吧?”
沈司年盯着她极其平静地叫了声,“江知鱼。”
一听他这个语气,江知鱼就感到大事不好。
果然,沈司年说道:“你又要跟我离婚,又不想让你父亲知道,这天底下什么好事都能被你占了是吧?”
江知鱼哑口无言,她确实不想也不能让江正铭这么快就知道她离婚的事情,至少在她拿到她母亲的遗产前不行。
江知鱼八岁那年,她母亲就失踪了,至于到底是意外失踪还是自己离开后不愿意再回来,时间太久加上又没有人愿意告知她真相,所以连江知鱼也不清楚。
她只知道,自己没有母亲了。
母亲失踪后的第三个月,贡淑慧就带着沈知怀登堂入室,成为了江太太。
那一年,江知怀六岁。
后来,在贡淑慧的温柔乡下,沈正铭对她这个本就不在乎的女儿更加漠视。
终于,在她走失差点被拐走之后,房雨兰实在可能不下去了,从江家带走了她。
她也是从房雨兰那里知道,她母亲给她留下了一笔不菲的遗产,只不过掌握在沈正铭手里。
后来她和沈司年结婚,她趁机跟沈正铭谈判企图拿回那笔遗产。
为了更大的利益,沈正铭答应了她,婚后第五年,会将她的母亲留下的所有东西都还给她。
而现在,她想拿到这笔遗产,不仅是因为那个在记忆里已经模糊的母亲,更是为了房雨兰。
房雨兰现在还在医院里昏迷着,靠着昂贵的药物和医疗机械吊着命。
如果她一直醒不来,就凭江知鱼手里的这点钱想继续供着她,根本就不够。
而且,她想重新发展YU,也是哪里都要用钱。
但是现在她和沈司年的婚姻只维持了两年,江正铭要是知道了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沈司年似乎看出来了她的心思,嘲讽道:“你真的以为能瞒得住?就说你从沈家搬出去这件事,稍微有点心思的人早就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