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幺沉默,又问:“他将自己的实验数据,全部手写出来?”
维里克点头:“嗯。”
那这算什么呢?将受过的折磨一字字亲手写在纸上,就像是再次凌迟了自己。
或许是因为怨恨无法释怀,也可能因为那个从骨子里就坏的‘1号’早已经疯了。
沐幺将手里的粥喝光,维里克再次用热毛巾帮他擦身体,就像快天亮时结束活动后那样。
沐幺没什么力气,任由维里克帮他,旁边的狲师傅在睡梦中打哈切,伊用尾巴将其圈住,精神体们依偎在一起。
上衣脱下,沐幺一低头就看见自己身上的惨状,到处都是掐印,他脸上一热,怨气颇重:“我觉得你有点过分。”
维里克仔细给沐幺擦身体,闻言‘嗯’声:“是我过分了。”
像极了一拳头打在棉花上,沐幺疑似失去所有力气和手段,他动了动身体:“你应该反驳我一下,不然好像是我在欺负你。”
维里克被他逗乐了,抬起沐幺的手臂耐心擦过每寸皮肤,眉眼含笑:“不反驳你,欺负人的确实是我,抱歉。”
用热毛巾擦拭身体后,维里克拿起衣服低头对沐幺说:“手抬起来。”
沐幺听话照做,维里克又帮他擦身体又帮他穿衣服,还蹲下帮他穿鞋。
一通耐心的打理后,站起身:“还疼么,我抱着你出去?”
沐幺不想承认他的确还没缓过来,他仰起头,主动伸手揽住维里克的脖子,对方避开他疼痛的地方,很轻松就将他打横抱起。
从山洞里出来,沐幺眯着眼适应光亮,干脆把头埋在维里克的颈窝,许久后他闷闷的说:“我有个问题。”
维里克的步伐沉稳,边往后山走边应声:“嗯,你说。”
“我们昨天晚上……”沐幺在心里整理措辞,思忖很久找不到合适的词语,于是直接说:“我们那样了,现在是不是已经是互相的结合关系?”
维里克平视前方,闻言后装模作样:“哪样?”
沐幺倏然抬头,耷拉着眼皮怨怨的凝视含笑的维里克,立刻反应过来对方又是故意的,于是轻拳出击,捶在对方胸膛上。
维里克不再逗人,他为沐幺解释:“现在还不是,这里地点不方便,没留在里面,如果我要成为你的结合哨兵,得等回家再来一次。”
沐幺倏地睁大双眼,嘴唇惊得微颤:“还、还来……?”
反应实在太可爱,维里克笑出声,那声音很轻很克制,看得沐幺表情呆住。
他咂嘴,双手环抱在身前偏开头,小声蛐蛐:“别以为你长得帅,就可以为所欲为……”
维里克心情很好,他低头亲吻沐幺的额头。
沐幺再次失去所有力气和手段。
花地距离并不远,越往山上走,地上绿色的嫩草就渐渐变成浅蓝,踩上去会拖起细小晶莹的光点,很梦幻,他们来到山顶,这里有处下凹的空地,里面满是随风摇曳生姿的希斯利亚,与白玫瑰坦尼克很像,轻柔的风带动花瓣升空飘旋,落了沐幺满怀。
沐幺看着怀里的花瓣,鼻息间是花朵的清香,他低头捧花瓣,对维里克说:“以前家里花店所有花的花语都是我一笔笔写在卡片上的。”
维里克安静听着。
“我永远记得坦尼克的花语。”沐幺仰头,那双弯起来很漂亮的眼睛里含着热烈和温情:“纯洁的爱。”
沐幺携着怀里留香的花瓣,仰头亲吻维里克的唇,好似亲吻了他热爱多年的玫瑰花。
分开后发现维里克眼里多了很多热意,沐幺眨眨眼,嘿嘿笑了两声:“你知道希斯利亚的花语是什么吗?”
“知道。”维里克点头,鼻尖触碰下来:“那也是我想告诉你的。”
希斯利亚。
——克制的、温柔又热烈的爱意。
沐幺忽然傻乐乐的笑,笑着笑着伸手抱住维里克,埋头蹭了两下:“我觉得我好幸运啊。”
维里克抱紧沐幺:“我也是。”
应该是我更幸运才对。
他们在山上待了一会儿,返程时沐幺怀里有大捧花瓣,他想了想,仰头对维里克说:“其实随手摘花不是个好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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