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马车里,温枳的心绪总算稍稍平复下来。
现如今萧长陵满城找她,她今日还是出城避一避再说。再说,前两日,府衙的人还在发现尸体的地方搜寻,今日一早已经全部撤了。
恰,陈叔在城外往回赶。
马车当即停下,车夫喊了声,“陈掌柜。”
“陈叔?”温枳陡然探出头。
车夫左等右等不见人,当时就让人回临风楼送了个信,这不,陈叔才着急忙慌的往回赶。
小溪边,马车停下。
“小姐没事吧?”陈叔忙打量着自家小姐,“他找到你了?”
车夫说,萧长陵找上了胭脂楼,小姐有危险。
如今瞧着,好像没什么大碍?
“没,还好我躲得快。”温枳摇头,“他在胭脂楼后门等着,我干脆就出城找你来了。”
陈叔如释重负,“那就好。”
“可惜,不能去胭脂楼看看,是否有别的刀具失踪?”温枳叹口气。
陈叔在溪边洗了洗手,神情凝重的蹲在那里,“我请朋友验看了这么条狗的尸体,伤口很深,可见对方力道很重,下手毒辣。从伤口来看,皆为利器之伤,昨天夜里他没来得及查验是什么利器,晨起刚给我递了消息,不是剥皮刀,那玩意没这么大的力道,而是肉斧。”
“肉斧?”温枳羽睫微颤。
那东西的分量不轻,所以对方的力道才会这么重。
“是。”陈叔点点头,“肉斧本身的分量就不轻,所以用它的人,得有足够的力气,不是屠夫就是莽夫,寻常江湖人一般来说,都是随身带着刀剑之类,甚少有人动斧,还是肉斧。”
温枳想了想,“屠夫?”
“是!”陈叔想了想,“没有证据,仅仅只是猜测,何况尸体在府衙的停尸房,咱也没见着,只能靠这几只狗的尸体来推测。”
温枳缓步朝着马车而去,“先去那一圈转转吧!”
“好!”陈叔翻身上马。
事发的地方在一个小镇外头的荒地上,之前衙役一直守着,并且询问了附近的百姓,但是这么多天过去了,仍是一无所获,只能无奈的把人撤回去。
“当时尸体就被丢在这里,血淋淋的。”陈叔踱过荒草,站在了事发的地方。
肉眼可见,被压弯的草植正在逐渐恢复,重新生长起来,但面上还是有不少发黑的血迹残留,足见当时的惨烈。
“附近这一带只有一个杀猪的,年过四旬,为人还算和善,之前府衙的人也调查过他,当天夜里他正在与人喝酒,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可以为他作证。”陈叔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