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让东辑事的人抓住把柄,到时候整个温家都完了。
思及此处,温枳更不敢大意,不管是装的还是真的想哭,这场戏总归是要演到底的,没理由中途而废。
“小阿枳是知道错了,还是知道阿哥……好?”容九喑缓着声音问。
瞧着他上扬的唇角,仿佛欺负她便是顶顶快乐的事情,让她真的有些委屈,“阿哥到底想如何?欺负我便是如此高兴之事?你还不如直接杀了我罢!”
说着,她推开了他。
说来也奇怪,竟是轻而易举的便推开了他。
温枳愣了愣,坐在软榻上,瞧着被她轻轻一推便靠坐在软榻上的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若不允,她根本推不开她。
坐直了,整理衣裳,拢了拢衣襟,温枳忽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良久才道,“阿哥不信我吗?我与洛大人萍水相逢,往日里实在也没什么交情,只是前阵子机缘巧合,隔了一层救命之恩而已。”
她知道,这些事情逃不过东辑事的眼睛,临风楼和洛时节的关系,迟早不成秘密,与其遮遮掩掩的解释,还不如坦白承认。
“还算老实。”这是容九喑的回答。
温枳暗暗松了口气,那就是信她咯?
“我又没说谎。”她别开头,小声嘟哝。
容九喑忽然凑过来,伸手捏着她的下颚,迫使她不得不转头盯着他,对上他的灼灼双目,“以后,不要再与他私底下接触,否则我也保不住你。明白吗?”
“嗯!”温枳拂开他的手,郑重其事的点头。
他都这般警告了,她还能不答应吗?
不过,听容九喑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东辑事的人似乎是盯上了这位新科状元,大有“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的意思。
这是为何?
洛时节只是个读书人,纵然得皇帝赏识,那也只是因为一时偏爱,按理说也不至于被东辑事盯太紧,可看眼前的阵势,东辑事的人……
“猜不到的话,就把心思收起来。”容九喑起身,缓步朝着桌案走去,“今日在我跟前也就罢了,若是换做东辑事的其他人,你怕是九条命都不够。”
温枳心头一紧,当即抿唇低头,被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