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傅祈年拿出那副《千里山河图》后,永琮的眼底忽然就亮起一道光。
“喜欢?”
永琮连连点头,他和沈砚礼无事便爱收集欣赏各种玉器、书法、绘画、古籍。
沈砚礼那厮那天走了狗屎运,也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一副明朝的《万竹秋深图》,硬是在他面前秀了一年。
无事便会带着那副图到他房里喝喝茶、叙叙话。
“喜欢便拿去吧。”傅祈年说得云淡风轻,送的不像是名画,好像只是个不值钱的小玩意儿。
“这……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永琮虽然喜欢得紧,可他也明白无功不受禄。
“放在这里也是落灰,有人欣赏,它才会变得更有价值。”
永琮有些心动了,犹豫片刻后,他轻声说道“不如国师开个价吧?”
“本座还不差那点银子。”傅祈年话音刚落,靳言便上前将那副画收了起来。
——
永琮越想越激动,脚下的步子也随之加快,最后他索性抱着那副画跑去了淮南王府。
沈砚礼所住的院子门前一弯流水,几株松树,甚是幽僻。
“永琮,你来得正好。”
沈砚礼将永琮拉到书案前,上面摆放着的正是那副《万竹秋深图》。
“你瞧瞧它们修长、挺拔而又窈窕俊美,仿佛在迎风傲立。”沈砚礼一脸沉醉的样子,永琮翻了个白眼。
“你就不能换句说辞?这句话你已经念叨一年了。”
沈砚礼似没有听见,低头欣赏着这幅画“我要将它拿去挂在书房,寓意升高,节节高。”
“如今我的妹妹也找回来了,它也不用再跟着我四处漂泊了。”
沈砚礼话音刚落,就有一名少女走了进来。少女身上明明穿着上好的云锦,浑身上下却散发着轻浮低俗的气息。
沈砚礼眉心微微动了动“长欢,你怎么来了?”
永琮和沈砚礼在一起生活了几年,哪怕他只是动了动眉心永琮就已经在沈砚礼脸上看到了一丝不悦。
他最不喜欢人随意进出他的寝殿。
沈长欢心思没有这般细腻,她从进来之后目光几乎都没有从永琮身上离开过“哥哥,这位是……”
“他是七阿哥。”
她没有料到对方竟是位皇子,长欢的心跳似停了一拍,有一丝惊喜和雀跃爬上心头。
“长欢见过七阿哥!”
永琮点了点头,脸上带着一份淡淡的疏离。
“长欢本是找哥哥说会儿话,不曾想哥哥这儿来了贵客。”
沈砚礼对这个刚找回来的妹妹有点淡漠,别说沈长欢了,永琮才来片刻就已经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