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天总是笼罩着忧伤的感觉,眼看着中秋将至,皇后又要准备在广阳府举办一次赏菊宴会,这样的宴会云萝一点也不想参加,早就让人回了帖子说自己病了不宜出席宴会。
听说这次还邀请丁家小姐,听怀景说丁婉意的祖父是大将军,祖父荣退后由他父亲继承,三年前她父亲因病在常武老家去世,她也回老家守孝三年,她十三岁那年母亲去世,父亲常年在外驻守,祖父又身体不好,便由伯爵府的姑母照顾,十七岁那年与琮亲王相识,本来要成亲的,恰逢先皇驾崩国丧三年就耽搁下了,这位丁小姐不光人长得漂亮,才情更是少有,当年一支琵琶曲惹得上晋世家男子倾慕不已。
这次的宴会不光邀请了女眷,还请了一些世子公子,赫连斐在园子里寻了许久也没瞧见云萝的身影,着李延去打听了才知道她根本没有来,丁婉意坐在赫连斐身旁端庄有礼,她轻声唤了唤:“阿斐,你哪里不舒服吗?我看你脸色不太好”
赫连斐皮笑肉不笑的淡淡回了句:“没有”。
宴会结束后赫连斐将丁婉意送回了伯爵府,转头就去了相府,他找到云萝有些不悦的质问:“今天的宴会为什么没有去”。
云萝手里拿着半只香酥兔啃的正香:“不想去呗!太拘束,还有不想看到你那姐姐赫连青”
赫连斐抢过她手里的香酥兔:“就知道吃,你我以后成亲了···”还没等自己说完就意识到他与云萝早就没了婚约,云萝也没听清他说的什么,一心就在兔子上:“干嘛呀!虎口夺食啊?”,赫连斐噗呲一笑将吃食还给她:“吃吧吃吧,我回去了”走时还依依不舍的一步三回头。
今日的天气格外好,秋高气爽;正好赶上赫连斐休沐,刚到巳时,丁婉意的车马就停在了王府门口,不一会赫连斐就上了车,马车缓慢的行驶在热闹的街道。
“我三年没回上晋了,还是原来的样子,我记得你以前爱吃西街的那家酥禾糕点,现在还吃吗?”
“偶尔吃,你这三年在老家好吗?老将军身体还好吗?”
丁婉意长舒一口气,有些哽咽:“祖父四个月前去世了”
“什么?你怎么也没上折子报丧”赫连斐有些震惊
丁婉意擦拭着眼角的泪珠:“祖父临终前吩咐他的身后事要简办,我也只书信给了姑母,老家的叔伯们帮着办的,姑母怕我在老家耽误着所以才将我接回上晋”
“你姑母府上的两位表姐已经出嫁,你在那习惯吗?”
“平日里和表嫂作伴也挺好”
“你···这一年你为什么没再给我写信了?我寄给你的信也没见你回复”
丁婉意羞愧的低下头:“我···我···我认识了一位公子”
“你们···在一起了?”
“没有没有,他家长辈说我从小没了母亲,父亲祖父又接连去世,怕我克着他家,就断了我们的来往”她略有些伤感的说着。
赫连斐拍拍她放在膝盖上的手:“好了,过去的事就不去想了,回来了就放宽心”
丁婉意看着他笑了笑,眼里充满着光:“咱们今日去奇桂园吧,想来那里的桂花已全开了”
赫连斐点了点头,轻轻叩了车门:“李延,去奇桂园”。
李延刚准备打马就瞧见街边买东西的弦音,他扯着嗓子:“弦···水心”
弦音提着篮子小跑过来,赫连斐推开车门探出个脑袋,她俯了俯身子:“参见王爷”
赫连斐四下张望:“你一个人吗?你家小姐没出来?”
“没有”
丁婉意的声音从车里传来:“怎么了?”
赫连斐轻关上车门:“没事,李延,走吧!”
李延凑到弦音耳边嘀咕着:“叫叶小姐去奇桂园,记住啊,奇桂园”说完驾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