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大半夜的雨,山里笼罩着一层雾气,看上去仿如一幅水墨画;虽说四月了可早上起来还是透着一股凉意。
“叶云萝,你起来没有,我们该走了”赫连斐轻叩着房门,好半晌里面也没回应,推开门看看却无人,他想起昨晚她说过想要离开这,不免心里一慌好似什么东西落下,他急忙跑出房间找人询问,一个道士告诉他云萝往后山去了,他飞也似的朝后山跑去,看见她站在山顶慢悠悠的挥着手臂踢着腿,一颗悬着的心也放松了下来,他朝她招招手:“该走了”。
两人一路无话回到城中,刚到城门口就看见叶老太和许多小厮婢女等在那,白炎照也一脸焦急的站在旁边,看见云萝回来叶老太在水心的搀扶下走到她面前,眼泪止不住的流下哽咽道:“没事吧?”
云萝扶着叶老太摇摇头:“没事,多亏王爷救了我”。
叶老太躬着身子:“多谢王爷”
“老夫人无需如此,先带小姐回去吧,昨儿个也吓着了”
叶老太拉着云萝往车里去并安慰着:“你父亲和哥哥朝中有事走不开······”
白炎照瞥眼看见赫连斐胸前衣襟处有一丝头发,发丝看上去细软且长,一看便知是女性头发,回到府里洗了澡换了身干净衣服,用过早饭后又被叶老太拉着一直问昨晚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有没有伤着哪,云萝反倒要安慰她,告诉她只是外地来的游客,天黑看不清拉错了自家小姐,因为宵禁城门已关所以才没有回来。
白炎照站在那一张脸黑的吓人,眼里充满怒火:“你脖子上的印怎么回事”
云萝眼神躲闪下意识的拉了拉衣襟:“昨晚受了寒感觉咽喉不舒服,刮的痧”,他深吸一口气,感觉心里的火快要压制不住:“你们昨晚在哪歇息的”。
云萝没好气的看着他:“城外道观,各睡一屋,白炎照,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从我回来到现在你没关心我就算了,你还质问我这些”
他双目赤红怒吼道:“你们俩一夜未归,他胸前衣服上有你的头发,你脖子上有几个印,你敢说你们没发生什么?”
云萝蹭的从椅子上站起身:“他衣服上的头发就不能是他自己的吗?昨天晚上是谁先抛下我自己回去的,你现在好意思说这话,我怎么样关你什···”
‘啪’还没等说完白炎照一把掌打在云萝脸上,所有人都震在原地,云萝感觉眼冒金星,她回过神抄起桌旁的凳子就朝他打去:“他妈的,你敢打老娘”白炎照的随从见状赶紧挡在他的面前,众人这才回过神来拉住云萝:“使不得,使不得”,此时叶啸和叶怀景也正好下朝回来,看到这副景象也是吓了一跳。
怀景跑过去抱住云萝:“怎么回事,怎么还打起来了”
云萝凌乱着头发衣衫不整,一张脸气的通红:“他···作为我男朋友不关心我不说,他怀疑我和赫连斐,还敢打我”。
“好了,能不能消停消停”叶啸怒气冲冲的拍打着桌子“白公子你还是先回去吧”
白炎照走到云萝面前,低着声音:“对不起阿萝,我刚刚···是我不好没控制住自己,对不起,对不起”。
怀景一言不发拉着白炎照就往外走,走到大门口才冷冷的说了一句:“白公子怕是忘了自己的身份,阿萝与琮亲王本就有婚约,再有一月便要成亲,以后白公子还是少来为好”。
云萝胆怯的看着叶啸,他走到自己面前挥起的手停在半空,又换成手指戳了一下她的脑袋:“你就作吧,再有一月就要成亲了,我看你还敢作”说完气呼呼的甩手离开。
琮亲王府;赫连斐躺在摇椅上看着密探寄来的书信,白家居然在办丧事,难道白炎照不知道此事吗?可他为何还在上晋没有回合阳,正想着,李延走过来在他耳边嘀咕道:“弦音来了”,赫连斐眼神犀利的看了他一眼,若无急事弦音不会这样频繁的过来。
弦音一身黑色劲装站在那,惹的李延嘲笑:“你能不能每次过来不穿你这衣服,来回一个时辰还换身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