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宇辰点点头,跟在德柱的身后。两人踩在湿漉漉的沙滩上,阳光洒在海面,波光粼粼。德柱忽然停下脚步,指着前方的一片沙滩说:“你看那里,水草多的地方,沙子松软,有啥感觉?”
萧宇辰定睛一看,眼前的沙滩上确实铺满了褐色的水草,他皱了皱眉:“好像。。。很乱,也很潮湿?”
德柱点点头:“对,这地方就是海货爱待的地方。水草越多,藏东西的可能性越大。螃蟹、贝类,还有那些爱钻泥里的小家伙,它们最喜欢这些地方。你看这水草下,一定有东西。”
德柱说着,弯腰把手伸进水草底下,轻轻一掀,果然,一只肥大的螃蟹正试图挣脱,挥舞着它那威风的钳子。萧宇辰见状,眼中露出了兴奋:“哇,果然有螃蟹啊!”
德柱哈哈一笑,将螃蟹小心翼翼地捏住,放进了旁边的桶里:“这还只是小菜一碟,赶海就是要学会观察,找到规律。你现在看似一片杂乱无章,但每个地方都有它的特别之处。学会看风,看潮,看海的颜色,甚至是空气中的味道,都是门学问。”
萧宇辰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跟着德柱继续往前走。走了一段路后,德柱又停下来,指了指不远处一块礁石:“你看那儿,潮水刚退,这块礁石旁边还积着些水,这种水洼也是宝地。你知道为啥吗?”
萧宇辰摇了摇头:“为啥?”
德柱微笑着解释:“这些水洼里啊,经常会有鱼虾被困住,退潮后它们回不去大海,就只能留在这些水洼里。你看,里面有没有什么动静?”
萧宇辰蹲下身,仔细观察那块礁石旁的水洼。阳光透过清澈的海水,折射出一道道光线,水洼里似乎有些细小的东西在游动。萧宇辰兴奋地喊道:“有!我看见有小鱼!”
德柱点头称赞道:“不错啊,你眼力挺好。这些小鱼啊,虽然不大,但也是赶海的收获。赶海嘛,不在于一网捞多少,而是享受这个过程。每次出海,都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萧宇辰望着那几条小鱼,脸上浮现出笑容:“原来赶海真的不只是运气,还有这么多讲究。”
德柱笑着拍拍他的背:“是啊,很多人以为赶海只需要个桶,一把铲子,其实还有很多技巧。你看那些赶海的老人,他们不用多少工具,但每次都能满载而归,这就是经验的积累,是对海的理解。”
萧宇辰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德柱叔,刚才你说要学会看风看潮,怎么看呢?我看海水都是一样的嘛。”
德柱摇头笑道:“可不一样。你看那边——”德柱指向远处的海平面,“你仔细看,海水有深有浅,对吧?颜色也不一样,有的地方发绿,有的地方发蓝,这就是海底地形的不同。发绿的地方通常比较浅,可能有海草,或者礁石;而那些发蓝的地方就比较深,通常是沙底。”
萧宇辰瞪大了眼睛:“原来如此,那我是不是能通过这些颜色,判断哪里比较容易找到东西?”
德柱点点头,笑道:“没错!你很聪明,这只是其中一个方法。还有就是看潮汐,潮水涨退的时间不同,海滩上留下的东西也不一样。像今天早上是大退潮,所以现在礁石边和水草多的地方就容易找到东西。如果是涨潮,那就要换个策略,看看有没什么鱼群被带上来。”
萧宇辰认真地听着,点了点头:“看来赶海真的需要很多知识啊,不只是随便找地方挖挖。”
德柱爽朗一笑:“当然了,要是没这些门道,我们怎么能天天都有收获呢?不过说到底,最重要的还是要踏实。每次出海都可能不同,有时候运气好,收获满满;有时候一天忙下来,也找不到几只螃蟹。可只要你愿意坚持,懂得积累经验,就不会白费力气。”
萧宇辰笑了笑,问道:“德柱叔,那你这么多年赶海,有没有遇到过特别有趣或者特别难忘的事?”
德柱想了想,笑容中透出一丝怀念:“有啊,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有一次,我和几个老伙计一起去赶海,突然在礁石边看到了一只特别大的海螺,那螺壳上还长满了海藻,看起来像是个小小的珊瑚礁。我们花了好大力气才把它从石缝里弄出来,结果回家一打开,里面竟然藏着一颗闪亮的珍珠!那个时候我们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谁能想到这么一个不起眼的海螺里居然藏着宝贝呢?”
萧宇辰听得入迷,惊讶地问:“真的有珍珠啊?那你们怎么处理的?”
德柱笑了笑,缓缓说道:“我们几个商量了一下,最后把珍珠拿去换了些钱,然后大家分了。不过,最重要的不是钱,而是那次经历,让我懂得了大海的慷慨和神秘。你永远不知道大海会给你带来什么,可能是一只普通的螃蟹,也可能是一颗价值连城的珍珠。这就是赶海的乐趣。”
萧宇辰眼中充满了向往:“听你这么说,我也想赶紧学会看海、懂海,像你一样成为赶海的高手。”
德柱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急,赶海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你需要时间和耐心。今天你跟着我学,明天你自己也可以多观察、多尝试。每次赶海都会有不同的收获,不论大小,都是大海的馈赠。只要你用心去看、去感受,总有一天你会懂得大海的脾气。”
萧宇辰重重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德柱叔。我会好好学,争取早日能够自己赶海!”
德柱笑了笑,望向远方的海平面,眼中满是深邃:“大海啊,是最好的老师。它教会我们谦逊,教会我们耐心,也教会我们如何与自然和谐共处。只要你真心对待它,它总会有回报的。”
两人继续在海滩上行走,脚下的沙子被阳光晒得暖洋洋的。海风拂过,带来一阵阵海腥的味道,萧宇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感受到了大海的力量。
“哈哈,今天的晚饭有着落了!这么大的螃蟹,蒸着吃肯定特别香!”萧宇辰笑得合不拢嘴。
“还蒸着吃呢,你不怕把嘴烫着!”赵德柱打趣道,“不过说真的,这个螃蟹确实不错,等咱们再找几个,一起做个海鲜大餐!”
“好嘞,今天我看咱们肯定能大丰收!”萧宇辰笑着,眼睛四处打量着,显然还想再找找其他的洞口。
两个人继续沿着海滩往前走,海风徐徐吹来,带着一丝湿润的腥味。沙滩上还有一些其他赶海的人,三三两两的,他们有的拿着耙子,有的拎着小桶,大家都在寻找大海的馈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