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下我,我自己会走!”夕舞已被尧于抗在肩上很久了,她开始终于开始抗拒,她觉得是要被拉去卖了一般。尧于双目凝神,他在思索事情,哪儿有功夫听夕舞讲话?“喂,你是没听见么?我要告诉白仁,说你欺负我,根本就没有照顾好我!”夕舞不饶地挣扎恐吓道。尧于终于回过神来,只不过他仰望着四下混沌的天百般纳闷道:“先前我一直都在想,为何白兄会爱上你这样的一个女子,而今我算是彻底地明白了。”“你再说什么呢?!”夕舞略有些脸红,什么情什么爱,她似懂非懂,想懂又不愿意懂。尧于又道:“在我的千魂界中,你的泪会让它崩塌,那么在轮回界中你的泪应同样有效果,相生相克,异性相吸,难怪你们会走在一起。”夕舞大致是没听懂他的话的,不过最后那句‘异性相吸’他是听懂了,她欣喜自己与白仁是天造地设的一队,与他在一起也是命中注定的——“嘻嘻……”“你在傻笑什么?”尧于当头棒喝,他不客气地将夕舞放了下来,终于是到了?“这……里是哪儿?”夕舞先是没反应过来——“这里是海底么?”“我说过,这里是我的千魂界。”尧于拂袖轻挥,千魂万魂变成了海棠,所有的魂魄都游荡在幽蓝色的天空中,轻音袅袅而来,它们欢快得像是一条鱼儿,无忧无虑,不感活着的伤,不感死去的悲。夕舞如少女般痴痴地望着天空飘荡的灵魂,这时她在想,爹爹一直都在追求如何起死回生,其实眼下一看,死后变成魂魄,自有遨游在这千魂界中,也不会不是个好归宿么?“你这千魂界到底是个什么地方?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儿?”她轻声地问,她生怕高声语惊恐了这一份安宁。尧于也望着千魂海棠欣慰道:“这里不同于无情的轮回,更不同于腐朽的鬼界。它是自有灵魂的归宿,是我可怜天下善魂所创造的清净世界。”夕舞细声道:“你们这些人性格有时让人讨厌,但做的事情嘛还挺值得让人尊敬。”尧于试问道:“我们这些人?你夸我可以,为何要夸别人?”“你看,你又来了,明明财大气粗却小肚鸡肠,你们这些人我可遇见了不少,你,白仁,夜云忧……也许以后还会更多,诸如此类的人要是再多点,这仙界就没有那么多黑暗与欺诈,我与爹爹和哥哥也省心地弃医从修啦!”“呵……天真。”尧于又是一盆冷水浇在夕舞的性头上,他又拂袖并在面前打开一条裂缝,随后他抓起夕舞便一头栽进了裂缝中。“我们又要去哪儿?”夕舞极端讨厌这般无所目的的走。“你不是要回家么?”“你不是说有白仁的消息了么?”“嗯,没错,白仁的消息就来自于你的家乡,平流仙界!”……平流仙界,日月交替的前夕,不是黄昏,是黄昏还要前头一点的那个时辰。白仁与铁门还有一干人应招的修士终于抵达了那楚山上的南宫府!南宫是个大姓家族,从凡间到仙界人们似乎一听见南宫姓就觉势必是有权有势之人。楚山之上只有一座南宫空门,他就像是个坐标,表明楚山开始后,所有的山峰都是南宫家族所占有的。南宫门前守候着两个修士,其修为都早金丹之上,可见其门面做得有多足。金长老笑脸相去,在一番交代后他才又带领众修往南宫府内走去。待所有穿过南宫门的结界后那才算是真正的踏入了南宫家!白仁一路走一路看,这南宫家确是是名门望族,虽说祖宗的修为只有化神,但在平流仙界,一家能有化神修士坐镇已是大家之门了。而这时,突然间一道奇异地灵光透天而来,不仅是他,所有人都被这道灵光所勾得向往——在入门后的西侧有一处高耸的楼阁,楼阁顶部似乎藏着什么宝贝,它散发着五彩灵光,威慑照耀着整个南宫家!金长老这时笑着解惑道:“诸位道友可看得神奇?那便是我南宫家的镇家之宝——南宫尺!”“南宫尺是什么?”白仁下意思地发问。可他这么一问,众修都投来异样的鄙夷的眼光,就连身旁的铁门也轻声疑惑道:“白兄,仓木洲的修士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那衡天至宝‘南宫尺’的?”白仁装作恍然大悟:“哦……这个……呃,白某并非仓木洲的修士,还请各位道友见谅,解惑。”金长老惋惜道:“白道友可真是故步自封,就算是外仙舟也应当知晓这‘南宫尺’的宝名才对,”他说着顿了顿,过后才讲到:“闻说这南宫尺是先辈飞升五彩仙界所留下的一块宝尺,上量天之长,下测地之宽,变化无穷无尽是也啊!”“哦?真有这么神奇?”白仁惊讶地望向那西侧的楼顶,那件宝贝的不凡他是感受得到,但真有这么玄乎他还有些不信。金长老又抚须谦卑笑道:“不瞒您们说,老朽在南宫家这几百年来也未见过南宫尺的真容,不管其是否如传闻般那么厉害,但他至少是我们南宫家誓死守卫的东西啊。”这话的意思还有另外一个,那就奉劝他们这些外姓的修士勿要去动那南宫尺的念头。白仁没什么好说的,这东西他也不稀罕,铁门的目的也并非是为了这宝贝而来。至于其余的二十七位贤士么——白仁还真未仔细地打量过这一行人,但从他们的态度与高傲的神色来看,这群人目的绝非是应招那么单纯。想想也是,话说得难听些,流浪在外的流浪狗都要比温室里的家犬来得凶猛一些,因为他们在外不得不学习一种厮杀求生的本能。但南宫家这样一个庞大的世家绝对不会忽视这一点,对于这些外姓修士他们定会在细微中划分区别。双方是交易么?双方心中都有各自的态度,这场交易很难到点子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