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欸欸,怎么突然骂起人来了?我也不过是给大家普及医药知识,可不是要挑唆各位投毒啊。”
“嗯?血光之灾?”
椒丘听到终叫了他的名字,还说什么血光之灾,不禁扭过头。
然后就看见终不知什么身后摆了个摊,旁边还有个旗子,上面写有「半仙」二字。
四人:。。。。。。。
您这是又要整哪出啊?
不等椒丘询问,终又算了一卦。
“咦~血光之灾没了?怪事。。。”
再起一卦。。。
“哦豁~这会又有了!”
“嗯?你们继续你们的,我再研究一会哈~”
“。。。。。。”*4
见终自顾自的研究起来,四人也就没多管,继续了刚才的话题。
“椒丘先生一谈起毒药就满脸兴奋,也不知道算是光明正大还是阴险卑鄙。。。”
听到云璃的话,椒丘也不恼。
“假设现在有两个人,一个阴险卑鄙的站着,另一个光明正大地躺着。你们倒是说说看,那个躺着的有什么办法去控诉那个站着的「阴险卑鄙」呢?”
“战场之上,生死刹那,万念成空。「活下去」便是唯一的道理。”
“但凡能从战阵中活着回来,一切价值都会被重新定义。光明磊落也好,阴险卑鄙也罢,在我看来,都轻如鸿毛。”
椒丘说这话的时候少见的睁开了眼,眼底尽是悲凉之色。
他是一名医士,医得好身体的病患,却医不好名为战争的顽疾。
曜青军队常年征战域外星球,他又对鼎镬药式进了诸多改进,以应对日渐艰巨又复杂多变的驻扎环境。
因药式的罕见与奇效,他的名声迅速传遍曜青军队,赢得了诸位将士的信任。
然而这些成就全然无法减轻他内心的沉重。
每一日,当出发的鸣笛响起之时,他曾治好的病患将重新踏上战场。
每一日,当归营的脚步起之时,围坐在鼎镬边的面孔,总会少上几个。
那些每次回营都嚷嚷着要吃鼎镬的士兵,永远地离开了。。。
“椒丘先生小看了我和云璃,我和她年纪虽小,也是上过战场的。”
彦卿从椒丘的眼神知道眼前这位曜青随军医士有很多故事。
他似乎对战争一事格外敏感。。。
“失敬失敬。既然如此,你们也该知道演武仪典不过是争个赛场热闹,为何如此上心。”
椒丘眸光一闪,避开了关于战争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