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闻执,你别哭我了,你还不是要结婚。”
冼岚然表面平静,内心已然是一股酸涩。
她还反倒得安慰杨闻执。
他们从幼儿园到现在,出现在彼此的生命当中,这份友情已经难得可贵。
在彼此心里,对方仍旧是很重要的人,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杨闻执一米八七寸头,哭的像个傻子一样,抱着冼岚然的手臂不撒手。
“以前,我们几个永远在一起,现在,贺宜不回来,你要准备结婚,我就特别难受,我接受不了大家各走一方,以前我们可以天天一起玩,到现在一个月见一两次,再以后,一两年都可能见不得一次。”
“谁跟你说的我要结婚了?”冼岚然问。
“你朋友圈发的那些照片,不就是代表你们达成共识,准备结婚了吗?”黎云赫在一旁跟着问。
冼岚然说:“现在还不确定,你们少猜测了行不行。”
冼岚然丝毫不惯着他,面露嫌弃,但也没推开他。
“是你要死了还是我要死了,说些丧气话。”
“呜——”
杨闻执被冼岚然吼了,哭的更凶。
“每次喝酒都这个破德行,闭上你的嘴。”黎云赫在一旁看不下去道。
“你再哭,我要生气了。”冼岚然冷着脸警告道。
杨闻执脸上挂着两行清泪,俊逸的脸上全然是狼狈。
“那我去上个厕所。”杨闻执潜意识还怕她生气,主动换个话题。
“李远,麻烦你带他去一下。”冼岚然出声。
杨闻执走后,耳根子一下子都清静了。
就剩两人并排坐着。
“要吗?”黎云赫开了一瓶酒抵在她的面前,询问道。
“嗯。”冼岚然大脑有些短路,喝醉的人对酒几乎没有抵抗力,她点头,接过酒瓶。
冼岚然喝酒,看着远处。
这里风很大,渐渐的凉意袭来。
脸上平静,可眼眶里已经蓄满了泪。
“当年我们被绑架的时候,如果不是你,世界上早就没了我,冼总,我感觉你比我妈还要重要了。”
冼岚然顿时将流出来的眼泪憋回去,破涕而笑,无奈道:“你们两个有毛病吧?芝麻大点的事情你还在讲,每次喝完酒你都要提。”
黎云赫拉着冼岚然的手臂,说的激动:“要不是你把他撞开,我可能真就死了,你知道吗?当时我仿佛都看到那把刀捅破了我的肚子,我就一命呜呼。”
“行了,少说些那些没营养的话。”冼岚然挣脱开他的手,不耐烦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