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内应,的确不假。
但是这事不好轻易宣之于口,否则容易招致灾祸。
“这话……我也就是在这里与你提一嘴,你放心里便是,旁人我可不敢多说。”殷茵叹口气,兀自端起杯盏浅呷,“你刚从边关回来,若是皇帝要捋一捋,万一落在你头上,可得自个摘清楚。没瞧见,皇帝连三皇子的赏赐都只是金银器物?”
原本满朝文武都在猜测,等着三皇子归来,怕是要被立为储君了。
可现在呢?
猜测始终是猜测。
温枳知道萧家的事儿,但不能跟殷茵说,她父亲身在朝堂,若是有所行差踏错,是要连累全族的,但凡涉及“通敌”二字,纵然位高权重,也难免下场凄凉。
“你自己心里清楚就好,莫要靠三皇子太近,也别沾染太多朝堂之事。”温枳只能小心提醒,“一些事情还不到那个时候,若是靠太近,容易沾上身。”
殷茵知道轻重,兀自点头,“我晓得,这件事还没有传开,上京内外暂时还算安全,但不代表会一直如此,很快就会风起云涌,到时候谁来收拾,谁来背锅……可就不好说了。”
大家都清楚,这件事一旦撕开了口子,里面的魑魅魍魉就再也挡不住了,不管落在谁身上,都只有死路一条吧?
“对了!”殷茵压低了声音,小心道,“萧家那边你没有再接触吧?”
温枳诧异,这殷茵怎么还提及了萧家。
“没有吧?”殷茵追问。
温枳摇摇头。
“那就好。”殷茵如释重负,终于松了口气。
温枳不解,试探着问,“这里面又出了什么事儿吗?还是说,你发现了什么?快与我说说,我也好高兴高兴,若是萧家倒了大霉,我这还得大摆宴席庆祝一番。”
原本,殷茵还有些担心。
现如今听得她这话,止不住笑出声来,“你这人还真实在,果真是爱恨分明。”
“他们磋磨了我这么久,又惦记着我的嫁妆,还诓骗我入了萧家,我这险些扒了一层皮,好不容易跳出来,如今还不得巴望着他们倒大霉?我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都闹成这样了,还指望着各自安好呢?”温枳满脸的嫌弃,“他们越衰,我越高兴。”
殷茵笑道,“那你可就有热闹看了。”
“什么热闹?”
温枳这话一出,四月也跟着凑过来了,眼睛瞪得斗大,还真是巴望着呢?
“听说朝廷的探子从边关带来了消息,扈州城萧家有人去了边关,似乎是跟外头有点接触,虽然说不上来是因为什么,但多少不是好事,毕竟当初萧家父子战死沙场,谣言四起,有说他们通敌……这事儿你也知道吧?”殷茵问。
温枳点头,当初还是她给的银子,小心将街头巷尾的流言蜚语压了些许……
“现在扈州萧氏走了这么一遭,还被探子瞧见了,那就有戏看了。”殷茵还不知道,温枳他们怀疑萧长君没死之事。
朝廷只是单纯因为扈州萧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