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识字也就罢了,这个我在行,但是……”洛时节其实还是有点怵容九喑的,好在容九喑收敛了身上的那股子气儿,否则他哪儿坐得住?
容九喑眸色微沉。
“我跑不动。”洛时节叹口气,“容大人,洛某是个读书人,入不了东辑事,做不了这飞檐走壁的活,估摸着连您的刀剑都提不动,您就放过我吧!”
容九喑扶额,“果然是秀才遇见兵……”
“容大人,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洛时节大概还没明白,在读书识字甚至于朝堂上都能侃侃而谈,策论治国方案皆是顺手拈来,但是在别的方面……就有点难了。
“算了。”容九喑扶额,“让你娘和你老丈人以后教你吧!”
语罢,容九喑忽然一阵风似的出了马车。
还不等年安反应过来,容九喑早已不知所踪。
马车当即停下,年安慌忙回头,查看车子里的自家公子。
哎呦喂,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公子?”年安低唤,“您……还好吗?”
洛时节就愣了一下,然后便回过神来,“没事。”
“他没打你?”年安忙问。
洛时节低眉看着自己,“你瞧着我这般模样,像是挨揍吗?”
年安摇摇头,“不像!”
“可他说的话确实奇奇怪怪的,什么叫让我娘和岳父大人教我?”洛时节一时间还不明白,对于容九喑此行更是有点诧异,好端端的来说这些,所谓为何?
年安皱眉,“不是说,东辑事的二把手素来狠辣?难道是看在温姑娘的份上?外头都说……”
“啧!”洛时节白了他一眼,“温姑娘没有应承下来的事情,岂敢胡言乱语,不可败坏温姑娘的清白,以后这话不可再说。”
年安连连点头,“是!”
“走吧,先回去!”洛时节坐回去,总觉得容九喑这一趟来得古怪。
待回到了府邸,洛时节便直接去找了母亲。
听得儿子如此言语,洛母愣在原地好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
“娘?娘?娘你怎么了?我跟你说话呢!”洛时节疾呼。
洛母的身子有些轻微颤抖,扶着桌案慢慢悠悠的坐下来,“他……他真的是这么说的?”
“是啊!”洛时节颔首,“他走之前就留了这么一句,奇奇怪怪的,儿想不明白,所以来问问母亲,他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洛母抬眸看他,张了张嘴……忽然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娘?”洛时节上前,担忧的望着自家老母亲。
怎么都奇奇怪怪的?
“他没说别的?”洛母问。
洛时节摇头,“没有。”
“我知道了。”洛母耷拉着脑袋,音色哽咽,“果然是,一定是……”
第一眼就瞧着像,又是养在东辑事的,听说昨夜还进了皇帝的寝宫伺候,现在又说了这样的话……所有的一切都是有暗示的。
“娘?”洛时节皱起眉头,“要不要给您请个大夫?”
洛母叹口气,“不管他想要什么,你都得给,记住了吗?”
“谁?给什么?”洛时节一头雾水,“娘,您是不是癔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