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急了,“小姐,这是要去哪?”
“去看我爹啊!”温枳陡然顿住脚步,若有所思的望着眼前的四月,“怎么觉得你这会怪怪的?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四月脱口而出。
温枳若有所思的打量着四月,小丫头跟着她一起长大,彼此之间是最了解的。
蓦地,温枳眉心微蹙,瞧着四月鞋面上的艳色,“这是什么?”
像是,血?
四月:“……”
完了?
“身上有一股子血腥味。”温枳凑近了她,用力吸了吸鼻子,“四月,我还是不是你的小姐?你竟有事瞒着我?”
四月扑通就跪在了地上,“小姐,不是奴婢要瞒着你,是老爷不让说。”
“我爹?”温枳不解,“什么事,连我都不能说?”
四月起身,凑到她耳畔低语,“方才在后花园,奴婢见到了那个姓丁的,但是被管家拦下来了,说是老爷要见他,还不让声张,免得被表公子知晓,更怕惊动县衙的人。”
“我爹还护着他呢?”温枳不敢置信。
四月点点头,“人被管家带走了。”
“走,去找我爹!”温枳低咳两声,疾步朝着门外走。
四月急了,“可是小姐,管家说老爷有吩咐,若是奴婢管不住嘴,就打断奴婢的腿。”
“他打你,你不会跑?”温枳哼哼两声,“再说有我在,谁敢动你?”
四月挺直腰杆,“奴婢都听小姐的。”
还没踏入主院,二人便瞧见了站在回廊里的容九喑和崔堂。
“爷,那边。”崔堂努努嘴。
容九喑今儿的脸色不太好,他原就白,但今儿格外的白,瞧着像极了病美人,一双桃花眼就这么冷飕飕的斜睨着来人。
看得出来,小姑娘的气色也不太好,但胜在气势不弱……
“呵,窝里横。”容九喑满脸嫌弃。
许是站在了风口上的缘故,止不住低咳两声。
“看样子,去是去找温老爷的?”崔堂话音刚落,便瞧着自家爷,头也不回的走开。
李常安凑上来,“哥,我怎么听着……爷的咳疾犯了?是不是昨夜洗了冷水澡的缘故?”
“许是吧?又或者是在崖下的时候冻着了?”崔堂皱了皱眉,“要不然,也不至于一大早,就让我去抓药。”
还顺便,给温少东家送去一份。
只是,爷的身子骨,惯来康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