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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也对穆骏游擅作主张的行为极为不满。
“一个两个的,都打着忠君爱国的名义谋取私利、罔顾国法规矩。”皇帝将这一沓纸扫落,“我倒要看看他能试探出个什么东西!”
话音刚落,便有宫中内侍捧着一封染血的书信急匆匆走来。
皇帝看着这封皱巴巴的书信皱眉。
“姜州信使来报。”内侍叩首,“吴地内乱,吴王请圣上许动用黄池、两军镇压叛乱。”
皇帝一丁点儿打开这封信看看的打算都没有。
他嗤笑一声,道:“朕这位小叔,还需要朕允许他动兵吗?他不是一得到消息,就兴高采烈地令孙、穆二人即刻赶往姜州了吗,哪里需要问朕的意见。”
不愧是亲叔侄,竟猜得如此之精准。
内侍低头沉默。
皇帝猛地砸个茶杯,温热的茶水溅了内侍一身,他动也不敢动。
泄泄火气,皇帝又扫了眼脏兮兮的新封,随口道:“信件不洁,谁送来的?这点小事都做不好,革了。”
内侍唯唯称喏。
谁敢顶着皇帝的怒火解释这是信使死里逃生才送到的?
。
常峪县令忐忑不安地跟着同僚们来到吴王府。
其实他们这些地方县令大多都没见过吴王几面,但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知道,今天找他们过来绝不是什么好事。
尤其是常峪县令。
王刺史现在还瞒着吴王“关押”在常峪县县衙中。
吴王没时间跟这些人一一见过,招待他们的是王府管家,一上来就把他们的住处安排好,看来他们短时间内是别想走了。
没过多久吕尔便来挨个访问。
果不其然,是问穆骏游的事情,尽管吕尔的问话很是含蓄,但心里清楚自己跟穆骏游“狼狈为奸”的人,当然清楚吕尔问的是什么。
可惜与吴王关系密切的,早早被杜宣缘排除在拉拢名单外。
吕尔想要的“罪证”,跟吴王一条心的人压根没收到穆骏游一点儿暗示;和穆骏游联合起来放假消息给吴王的,则是铁了心要走“正路”。
所以问这一圈,什么话都没问出来。
与此同时,安南军军营里的杜宣缘看着能量收入曲线突然的起伏,抽出了一张【梦魂惊】。
吕尔闷闷不乐地回到房中。
办不好这件事,吴王问罪下来他可承受不起。
可他没身份、没立场的,怎么敢对这些正经官员严刑拷打?
想到这儿,吕尔便觉郁闷。
跟了吴王这么多年,也没捞个一官半职,若说吴王有“举大事”之心,可偏偏束手束脚,都到这种关头了,还要借他皇帝侄子的名头行事。
要他说……
“还不如直接领兵起事。”
平淡的女声突然传来。
吕尔吓了一跳,循声望去,只见一名容貌昳丽的女子悠哉游哉地坐在窗台上,神色淡淡地瞥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