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像是不知所措的献上。
陈仲因脑中一片浆糊,空着的那只手紧紧抓住身后嶙峋的石块,像是要将自己嵌在石头上,免得他做出什么失礼轻慢的举动。
他全部的注意都被打散,只留了这点悬于一线的理智。
“嗯——”
理智被拽住。
陈仲因猛地伸手,单臂环住杜宣缘,倚靠在她身上,下巴抵着她的肩膀,迷蒙的双眼蓄满水雾。
“别……”
杜宣缘看不到他的神情,但因为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故而也能猜测到。
可惜他死死埋在杜宣缘身上,不愿意泄露一点,只有断断续续似泣非泣的声音在她耳边萦绕。
喘气声骤然加重,哼唧的动静也变得急躁。
伴随着最后一声低泣,这一阵阵情难自已的悦耳声响终于落下尾声,只有滚烫的吐息轻轻落在她后颈间。
“哭了?”杜宣缘似笑非笑。
“……没有。”
闷闷的声音传来。
“应该是哭了。”杜宣缘意有所指,“哗哗地流,衣裳都湿了。”
脑子还混沌着的陈仲因没听明白她的意思。
他迷迷糊糊的,还坚持着某些奇奇怪怪的操守,松开紧紧攥住杜宣缘外衣的手想稍稍脱开些距离,
结果一动,便感觉到奇怪的触感。
他浑身一僵。
杜宣缘抽出空着的手,往他的衣摆上认真擦擦。
粉红的指尖上干干净净。
陈仲因却不敢看,急急伸手抓住她,拽着这只看上去没什么异样的手往小池边走。
抿着唇皱着眉,瞧起来还怪唬人的。
杜宣缘则是笑得花枝乱颤,又拉住他往假山走。
一个侧身,二人便已经身处屋内。
半人高的大澡盆里盛着热腾腾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