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忌作揖退下。
他走之后,李世民也不用再忍着,怒气冲冲道:“他可真是让朕失望,高士廉可是他亲舅舅,朕这个外人,顶着天大的压力,想法设法的维护,他可倒好……呵呵……真是让朕刮目相看。”
张阿难不好接话茬,只能装作没听到。
一通发泄过后,李世民心情渐渐平复,又问道:“雉奴昨夜去他那,都说了些什么?”
张阿难小声道,“陛下,殿下和长孙大人,昨夜是在后院湖心亭中闲叙,周边未有他人侍候,都说了些什么,奴婢也不知。”
听完,李世民未吱声,只是随手拿起一份奏折,结果,也不知是怎的,李世民就跟吃了枪药一样,突然拍桌而起,将手中的折子丢的远远的,大声的咆哮道:“想做什么,他们是想做什么!”
宫人们胆战心惊的跪下。
张阿难不知所以,壮着胆子道:“陛下息怒。”
李世民两眼冒着火,“去,去将褚遂良叫来!”
张阿难当即飞驰而去。
他一路小跑,到了门下省,不由分说的,拽起褚遂良就走。
一会会的功夫,两人就到了两仪殿,刚一进来,褚遂良就被一股极低的气压笼罩,他心惊胆战的,连大气都不敢喘,更别说抬头看皇帝了。
不等的行礼,李世民就咬牙切齿的问道,“是谁让你如此的。”
褚遂良心知肚明,知道皇帝是在问什么,他心跳的厉害,深呼吸几口,鼓足勇气道。
“陛下,臣之所言,皆是为了社稷,绝无一分私心,更无他人指使臣,陛下爱子之心,臣能理解,但,前车之鉴不可不防矣,魏王……”
“住口!”
当褚遂良说出李泰的名号,李世民瞬时就炸了窝,他气的满脸通红道:“朕的家事,用不着你来多嘴,你上这份折子,是何居心,是想邀功谁,还是想示好谁!”
“陛下,臣绝无他意。”褚遂良连忙辩解,“臣只是……”
话没说完,就听的一个滚字,在吐出这个字时,皇帝的眼中竟是带上了杀意。
褚遂良小脸一白,不敢再多言什么,匆忙作揖慌张离去。
李世民的胸膛起伏不定。
皇帝看起来很是生气。
甚至从毛孔中都渗出了煞气来。
张阿难这下连息怒的话都不敢说了。
他也不知道褚遂良到底在折子上写了些什么,竟能将皇帝给气成这般模样。
听他刚刚的话,好似是跟魏王有关…
李泰和褚遂良之间,发生什么了吗?
张阿难正瞎寻摸时,突听的李世民道。
“传旨,朕近日连梦高祖,着太子前往献陵,替朕尽孝一月。”
让李治去献陵守孝,这是又犯什么错了,张阿难心中很是诧异,却也不敢多言,应了声诺,乖乖去东宫传旨。
此时。
李治正嘴角上扬的笑着。
两日…
只需再静心等两日,就可让非常该死的那人,彻底从他的视野中滚出。
他一走,只剩下个蠢萌蠢萌的李泰,翻云覆雨间就可拍死他。
一切即将回到原轨上。
今日的天气真是好啊。
李治深吸一口气,满是惬意与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