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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梓华也终于将宫中可疑处全部排查完毕,却没有找到任何有可能是天花入宫的途径。
这也就是说,这天花,要么是陆执安在宫外染上的,要么就是有人藏得更深,以至于她对皇宫的掌控力度都没有办法追查到来源。
宫外……宫外!
孟梓华面色一变,匆匆来了武德殿正殿。
陆执安这些天并没有去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只有前日去济民书院授课,昨日又跑了一趟京郊的皇庄。
这两个地方看守同样严密,但确实不如宫中,若是有人伺机在这两个地方投毒,也不是没有可能。
而且这两个地方,一个是儿子格外看重的学校,里面上千个十来岁的孩子;另一个是对于大恒百姓们来说无比重要的试验田所在地,关系着未来许多年百姓们的生活条件能不能得到极大的改善。
这两个地方,无论是哪里起了天花疫情,对于大恒来说都是一个打击。
所以,即便是精神紧绷了一整天,已经很疲惫了,孟梓华依旧强打着精神,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了陆远平。
陆远平和孟梓华的反应是一样的。
绝不能让疫病扩散开来!
只是如今宫中所有已经出过天花的太医全都在东宫里,他们就是想要派人支援书院和皇庄,一时之间也没有合用的人手。
为了避免疫情逸散,只能先把这两处都封起来,断绝进出,又隔着墙让人给开了预防天花的药水,先在这两处地方撒一撒,尽量预防。
忙碌间,时间就过了子时。
原本这个时辰大家多已入睡,宫中更是早已下钥,但是此刻的皇宫,依旧灯火通明。
。
东宫,太子寝殿
浓浓的药味将这里包裹,连空气都是苦的。
陆执安就是被这样苦的空气和嘴里苦涩的味道一起给唤醒的。
他感觉自己这一觉睡得可沉可沉了,脑子也像是睡过了头一样,昏昏沉沉的,不是很清醒,差点以为嘴里和空气里的苦味是久睡过后产生的幻觉。
费力地睁开眼,陆执安下意识喊了一声:“侍墨,有水吗?”
因为嗓子干涩,陆执安的声音并不大,却足以惊醒殿中的所有人了。
正在翻看临时抄录来的各地天花资料的秦院首手一顿,险些把手上的纸张给撕了,猛地回头看向床边。
只见太子殿下依旧躺在床上,却不再是昏迷不醒的模样。
比他反应更快的是就在跟前的侍墨,见陆执安睁眼,他险些喜极而泣,吸了吸鼻子,立刻应声。
“殿下,奴婢这就去拿!”
茶桌就在不远处,因为高温干渴,侍墨一直都在用干净的帕子浸了放温的开水给陆执安润唇,此时茶壶里还有不少的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