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镯子多少年都没拿出来叫人瞧过。她没想到老太太会给圆圆!
老太太:“我也没兄弟姐妹,就这一个镯子带到土里去也可惜了。”说到这,她又看裕哥儿:“你是男人,以后媳妇的镯子就自己给媳妇儿挣吧。”
裕哥儿当然不会跟姐姐争个镯子,拍着胸脯说:“谁稀罕?以后我还给你们买更好的!”
老太太从鼻孔里哼了两声,看看镯子还是有些舍不得,万一裕哥儿不成器,还要啃他老子呢?
但段圆圆是她看活的,裕哥儿虽然是长孙,但他打小就在外头上学,跟她玩的时候屈指可数。她跟孙女儿相处更久当然跟她更亲。
外头的丫头,再好也不是自己的,亲疏有别她还是懂的,白糖随便给,但这镯子她就没打算留给别人过。
她老了!浑一点又怎么样!
所以她才跟武氏生那么大气,搞得她成了个恶婆婆!
武太太心里气也消了,她也不想给段圆圆在出嫁前添堵,接过段圆圆的筷子说:“自己去吃饭,等你出了门,要干的时候多得是!”说完,自己伺候老太太吃了一顿饭。
老太太气性大忘性也快,武太太跟她做了十几年婆媳,捏着好的逗她开心,一顿饭吃完,婆媳两个也和好了。
只有段老爷里外不是人,中途就被段老太爷吆五喝六地使唤。
段圆圆总算放了心,又在家里缩着点嫁妆。
就是刘贞儿病得越来越重,段圆圆还经常穿了裕哥儿的衣服去看她。
裕哥儿知道姐姐背地里在干什么,他顶雷顶惯了,边给拿衣服边说:“以后你嫁了人,那头没人给你顶雷怎么办?”
宁宣一看就是造雷的王八,怎么可能跟他似的处处贴着姐姐心长!
青罗笑他顶雷上瘾,给他出主意说:“只要大少爷有出息,时时上门走动!你就能给姑娘顶雷一辈子!”
裕哥儿面有难色,他不喜欢去宁家,宁家规矩大,老太太不喜欢他,受人冷眼的滋味可不好受。他又不是泥捏的,三句话就能气得老太太喊心口疼。
小丫鬟给他捧茶,觉得大少爷脑子有点转不过,道:“少爷太吃不得苦,陈太太没兄弟,一个人熬到表少爷出生才好过。你不去,要是表少爷变了心,姑娘也跟陈太太一样!”
裕哥儿知道陈姨妈以前过得苦,他肯定不想段圆圆过这种日子,想了想,也觉得这办法好,就是不归西他去得快也给他气归西了!
就跟姐姐说:“等我去城里念书,还经常接你出门玩!”
官商官商,官永远在商前头,要是自己做了官,宁宣肯定不敢给姐姐脸色看!
不是段圆圆瞧不上弟弟,这会儿科举比高考吓人多了,我要当官这话就跟我长大了要当科学家一样,都是说说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