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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主母两个字就让她这个妾发抖!
赵嬷嬷看她鹌鹑似的缩在屋子里,狠狠瞪了她一眼,道:“哭什么!好吃好喝哄着你,你还委屈上了?”说着指着她哼:”你原来要被卖到脏地方去,是太太好心花了大把的嫁妆钱把你买回来,还让你做管头面的大丫头,结果你心思不纯,惹得老爷瞧上了你,太太仍旧法外开恩,不仅没把你撵出去,还提拔你做了姨娘。如今你吃穿不愁,太太要你为她做一桩子事,你愿不愿意!”
春桃头上插戴着一整套银头面,耳朵上挂了两串亮晶晶的珍珠,跟以前穿着补丁短衣的馋嘴丫头完全不一样了。
听到这话,她再也不敢靠着榻,仍旧跟从前一样扑通一声跪在地毯上,跪得两条膝盖生疼,她不敢吱声,只边掉眼泪边磕头边道:“太太吩咐就是了!奴婢这条命就是太太给的,太太要奴婢做什么奴婢都愿意!”
陈姨妈咳嗽了两声道:“我看你年纪也大了,肚子里也没个孩子,老爷是什么人你也知道,从前两个心肝现在在哪?你是我身边的人,瞧着你往这条路上走我也不忍心,你要是同意,我就给你找个好男人再发嫁出去。”
春桃喜出望外,她日日夜夜都在想这件事,怕陈姨妈后悔头在地上磕得梆梆响,道:“太太奴婢愿意!”
她恨不得现在就走!“可是老爷那里怎么办?”宁文博最近恨不得长在自己身上,春桃不信他能这么放自己跑了。
男人都是下贱种子,自己不喜欢的东西放在那八百年都想不起用一回,一旦知道别人看上了自己的垃圾,什么死猫烂耗子他都舍不得放手了。
宁文博也一样!
赵嬷嬷皮笑肉不笑地淡淡道:“等他有个三长两短的,一家子寡妇改嫁不都是天经地义?”
原来是要对付老爷啊,那她就不慌了。春桃看着太太云淡风轻喝着茶,跟赵嬷嬷说的是让她出门买个菜似的。
现在她有点信陈姨妈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了。
春桃打了个哆嗦,咬着牙点头保证——就是死,自己也不会对外吐出一个字。
赵嬷嬷缓缓露出一个笑,满意地让春桃起来,掏出两个银元宝放在她手上,又给她一包胡僧的助兴药,跟她说:“杀人放火的事太太也不会让你做。这个用多了能让男人变太监,他碰不到人,自然不能让你受活寡,你是太太的人,有了这个由头,谁也拦不住你出去!”
死了爹要守孝,陈姨妈心里嫌恶,但要她就这么对人下毒手,她也办不到,只要这个男人不再来碰她,好好的在家当老爷,自己以后还是会照顾好他的晚年。
春桃点点头,抹着眼泪回去就把药粉丢了,她怕太太是哄自己的,递给她的是毒药,到时候宁宣割了她的舌头,衙门难道还能撑她一个贱妾?
她觉得还是马姑子那个断子绝孙的更好。
春桃哼着歌把马姑子的药粉挑出来抹了些在帕子上,这些天宁文博日日都要来找自己,她早就想试试看了。
到时候走出这门,她再也不想在宅子里待着,哪怕嫁个卖鱼的小商贩也好啊。
伺候春桃的小丫头笑着从厨房端过来一碟子万福糖,道:“春姨娘,这是老爷特意让厨房给姨娘留的,老爷说等会过来看姨娘,让姨先沐浴呢。”
春桃笑着吃了两块,就把万宝糖分了一大半赏给丫头吃了,吃了糖放的屁都是甜口的,宁文博要过来她只能喝菜叶粥。
丫头习以为常地捧着东西进屋子边磕瓜子边吃糖,等着那头吩咐。
晚上宁文博安排完弟弟的丧事,吩咐好下头人去找曹氏,累得半死的人终于有空歇下来。
宁文博溜到春桃屋子里想松快松快,妾嘛,就是让爷们儿快活的。
春桃穿着薄纱衣裳,露出一对小胸娇娇地跑过来伺候他吃茶吃饭。
桌子上摆的五六道菜都是素的,宁文博没什么胃口,吃了几筷子就手就溜到春桃身上去了。
陈姨妈是正头婆娘,她的衣服撕不得,这种把戏就只好跟妾玩。
可惜以后玩不成了,宁文博笑眯眯地盯着春桃,宁宣以后要当官,这个妾知道自己以前在江南的事,他打算这几天祭完祖办好二弟的丧事就回乡里接着守孝。
到时候在乡下随便找个卖婆把春桃灌哑了卖得远远的,以前的烂事也就如烟散去了。
宁文博一边想着怎么把人卖了,一边笑着往她身上摸。
春桃被盯的发毛,怕晚上遭罪,看碟子里还剩了两块万福糖,赶紧拈了一个往这饿狼嘴里送。
宁文博下午被段圆圆塞了一肚子糖到现在都撑得慌,只是吃妾送的糖也是情趣,被春桃哄了两下他还是吃了。
宁文博对妾一向没什么耐心,跑过去也就是脱脱裤子,什么爱不爱的都是嘴里说说,他宁大老爷又不是那种会被女人哄得没眼水的人。
江南那两个宠妾,在他心里是半个妻子,意义不同。
吃完饭宁文博也不废话,伸手就解春桃的裤腰带,裤子不好解就两把撕了,唬得春桃跳脚,道:“老爷,这是新做的!”
“值得什么?老爷明天再给你几匹新布,你拿来再做就是。”他摸着滑嫩嫩的大腿,感叹:“看老爷把你养得多好,你刚跟着老爷那会儿全身上下拢共也没二两肉。”说着狠狠抓了一把肥嘟嘟的肉笑:“——都是老爷的钱养出来的!”
真叫人舍不得啊,可他已经当着儿子的面跟陈氏保证过以后只有她一个人。
等她走了,以后陈氏以后又会再给他做褂子穿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