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手劲儿大,两把把人抓过来用裤腰带捆在地上,用帕子堵了嘴笑:“还没开始搜呢就怕了?难不成屋子里真有见不得人的东西?你这样的丫头老婆子一年得见十个!”
等搜东西的婆子进门,嬷嬷就让人去翻那床褥子。
丫头们你推我我推你都不肯去。
谁都知道奶奶变着法儿要整治这丫头,那青菜豆腐就是她吩咐大家一起吃的,谁也没听说今天要开荤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遭报应的事谁也不想沾手。
嬷嬷看一个两个都使唤不动,骂骂咧咧地跑过去掀开被子把猪耳朵翻出来丢在地上,狠狠呸了一口在小丫头脸上,骂:“不像样子,主子仁善你就这么蹬鼻子上脸,先是爬到大爷床上,一天到晚偷偷摸摸地干混账事,偷人爽翻了你,戒不掉了?现在连客人两包猪耳朵都偷!”
小丫头被羞辱得眼泪直冒,看自己屋子里乱得跟被抢过差不多,被子上地上都油腻腻的,反而不哆嗦了,直挺挺地跪在恨恨地盯着嬷嬷,心里骂她是大狗腿子,死了也没人收尸的老东西。
嬷嬷看着她的眼神没忍住气,让两个粗壮的婆子把小丫头按着,找了根□□绳捆着说:“我们姑娘早就说,你这么横的丫头咱们家里用不起,今儿你福气到头,也横不了多久了,现在老娘就卖了你!”
小丫头唬得腿肚子发颤,倒在地上打滚,不知怎么把嘴里的布滚掉了,她大声尖叫道:“你们不能卖我,我是爷的丫头,你们凭什么卖我?把我卖出去也不怕那些丑事被外头知道,奶奶要是敢卖了我,咱们就走着瞧!”
大爷既然不是男人,奶奶的肚子是怎么来的?
大爷分明说只跟她睡了一晚上,结果人回了几次娘家肚子就大起来了。
她骂别人偷人,她难道就没偷?
还不到鱼死网破的时候,小丫头吞了后半节没说。
按着她的几个丫头都面色惨白,恨不得把自己戳瞎戳聋了。
嬷嬷盯着人道:“还不把她的臭嘴塞了!”
丫头们慌忙把帕子捡起来往小丫头嘴里塞,怕她再挣脱还加了一条帕子进去,撑得小丫头腮帮子鼓鼓的胃里直犯恶心,口角也裂出血染在帕子上跟红梅似的。
守着她的丫头看得害怕,连滚带爬地跑到门上把门关了。
嬷嬷吩咐好人盯住小丫头,完了自己小跑出去找薛珍。
薛珍想着小丫头就不痛快。
这个丫头帮着宁大搓丹丸子,宁大有事没事就拉着她一起试试看丹药行不行。
小丫头知道宁大不是男人以后,仗着知道这个秘密,在家谁的脸色都不看,还对薛珍甩脸子。
衣服不洗地不扫,没事儿就跑到宁大跟前打小报告,撺掇着宁大收拾她。
等宁大被关起来,这小丫头靠山倒了知道怕了,在家夹着尾巴没再敢跑出来抖威风,很是安静了几天。
也就几天,她就故态复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