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江苜眼眶有些微红,喊了他一声就沉默了。
盛老心酸又心疼,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说:“没事了。”
江苜还有些微颤,突然弯下腰大口喘了起来。他一直绷着一根神经,直到看到老师才松懈下来。
黄丽婷从他的衣柜里朝他扑过来的画面,直到现在还犹如噩梦一样在他脑海中回放。
黄丽婷年轻又漂亮,看起来与常人无异。甚至很多时候,因为她的偏执,使她的决心和耐心都高于常人。而且她可以无所不用其极,没有任何规则能束缚她。
教职工宿舍不是什么重地,学校治安好,住的又都是同事,所以门锁并不精密。
黄丽婷也许是在凌霄的指示下得知了他的宿舍位置,配了一把万。能。钥匙,潜入他的宿舍,然后在衣柜里藏了一天。
在她自己看来,这是她为和江苜的重逢制造的惊喜。
黄丽婷情况特殊,被单独关在一个房间里。她一脸吓人的浓妆,口红因为亲吻糊成一片,看起来分外惊悚,此时还在隔窗大叫,冲着江苜喊:“老公,让他们放了我。。。”
“老公,你为什么这么对我!!!我爱你啊!我那么爱你!”
“老公,我们回家,你跟我回家。。。”
“老公!!!”
黄丽婷的声音疯狂到渗人,时而黏腻,时而愤怒。
江苜闭了闭眼,面色痛苦。
女人是脆弱的,美丽的,是该被尊重和呵护的。
疯掉的女人是枯萎的玫瑰,应该拿玻璃罩子小心罩起来,不能吹风,不能淋雨。
黄丽婷今年才23岁,又是个女孩子,哪怕是疯了,也不该被人这样利用。
他们又等了一会儿,黄丽婷的父母才匆匆赶了过来。他们看了江苜一眼,没说话,出示了黄丽婷的精神证明,接了她就准备走。
黄丽婷被父母一左一右架着,经过江苜身边的时候,又疯狂得喊着老公想扑过来。
江苜没忍住后退了两步。
黄丽婷被家人接走后,江苜和盛老慢慢走出警察局大门,在鱼肚白的天空下站了了一会儿。
“老师,大晚上还叫你过来。”江苜顿了顿,又说:“你看她的情况是不是。。。”
盛老脸上也很沉重,说:“是,她比之前疯得更厉害了,你说她藏在你的衣柜里?”
江苜点点头。
盛老想了想那画面,不寒而栗。
两人又聊了几句,江苜把老师送回家,接着自己也打车回了学校。
江苜到了宿舍楼下的时候,天空已经朝霞满天。
凌霄在楼下等他,倚靠着车门,脸上带着让人生厌的笑,是计谋得逞后的得意。
“一晚上没睡吧?”凌霄问:“听说,她藏到你的衣柜里等了你一天。”
江苜站定,看着他:“凌霄,你该不会以为这样我就会答应你的提议吧?”
凌霄挑挑眉,笑问:“你不怕?”
江苜:“你的这种行为,本质跟拿恶作剧盒子吓唬人没有什么区别,不仅无效,而且幼稚。我真的很怀疑你的心理年龄有没有十二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