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令魔界大臣痛心疾首的是,瑶琦到了魔界后,除了前几日动了动嘴皮子,后面根本没起到拆散魔尊夫妇的作用,反而还和林幼鱼的关系越来越近。
频繁残害魔兽的事情发生后,瑶琦决心和魔尊夫妇以及修瑾一同出门探险。
她在妖界待久了,也想着出去玩玩。
临行前夜,墨衍来了她房间。
瑶琦正在看话本,瞥他一眼:“哟,稀客啊。”
“我……只有一件事要说。”
“讲。”
墨衍深吸一口气,道:“那一日,不是我有意不来,我……父亲遭到同僚陷害,墨府,被血洗……”
他的语序有些混乱,再想起来那一日,只有无声无息的黑影、满地的血、孩童的哭喊……他恍惚地记得自已第一次对人使用了法术,亲手杀了那些杀手……
那一夜,雨很大,将所有的罪孽洗刷得干干净净。
他遭人追杀,那人找了仙师,日夜不分地追赶了他好几个月……若不是遇到陆余白,他只怕现在已成为一捧骨灰。
多年过去,只要回想到那段时光,眼前只有昏暗的画面,断断续续,刺激着他的神经。
他并不后悔杀了那些人,也不后悔跟着陆余白来到魔界。
他只是很自责,没有按照誓言赴约,让他的姑娘在落日下等了他那么久。
说了几句,墨衍就撑着额角,眼圈发红。
“好了,我知道了,不用说了。”一只手伸过来,使劲揉了揉他眼眶,九王姬的声音有些别扭,“我原谅你了。”
她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但是!不代表关系和以前一样。”
墨衍笑笑:“我知道。”
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但以后还有机会复原,对吗?
他的瑶瑶……真是一如既往心软。
“哦。那你快去睡觉吧。”瑶琦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
“瑶瑶。”墨衍将她的手握在掌心,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谢谢你等我那么久。”
“没什么。”瑶琦随口道,又皱起眉,“等一下,谁准你这么叫我的!”
“瑶瑶。”
“滚啊!!!”
*
那日大战之后,陆余白受了伤,由于林幼鱼法力低微,只能由墨衍施法带他们离开。
方子源趁机把瑶琦抱在怀里,说什么长留需要有人坐镇,杜若需要帮手九王姬要帮忙之类的,硬是留下了瑶琦。
墨衍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心中已把他大卸八块。
走之前,那眉头皱得都能夹死苍蝇了。
夜里,方子源给瑶琦洗漱完毕,捧着她的脸。
他低下头,四目相对,青丝柔顺地落在她脸侧,有点凉凉的。
瑶琦摸了把脖子,道:“你别这样,我怕被施咒。”
方子源愣了一下,突然有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