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给我时间成长的,即便我是一只蚂蚁,也是这世间最碍她眼的蚂蚁。
我姓谢,就不能踏道,必须早早地折在她手里。
深吸了一口气,我慢慢的走到窗边。
心底控制不住的发颤,那我要怎么争取出来时间呢?
至少得争取出五年,到我十九岁,同她博弈后,我才算死得其所。
真要是没咋滴就先被她弄残了,后面要怎么活我想都不敢去想。
头疼的要命,纵使女人才了解女人,我一个人情世故都还处在摸索阶段的年轻人,要怎么去揣摩一个老太太的心思。
更何况,她还是一个连摄雷术都要靠自己去修习的狠女人。
我呢?
五雷掌都还没得开始。
实力差距大到让我恍惚。
连在心里喊着要灭掉她,都显得我是在痴人说梦。
风向突然就转了,我的目标不再是活满十年,通过魔考试炼。
而是先要在慈阴的魔爪下想出办法,给自己支撑出成长空间。
否则就冲她隔三差五的放鬼偷袭,我迟早也会被她复刻成下一个刘小温或是戚屹候。
不出门就能躲过去吗?未必,不说我九月份就要去读书,真一直窝在院子里,慈阴见师父不在,也会上门滋扰,届时,这一院子的人都要承受危险。
“乾安呢?你麻利儿的给我滚出来!!”
我回神看向楼下,就见郑大夫怒气汹汹的走进院子,“孙不孙子呀你!我老郑什么人品全太平巷都知道,给人瞧病抓药从来都是进货价,你干出这事儿亏不亏心!”
被他这么一吵,我才发现院门口照壁那里也挤了很多街坊邻居,大家伙儿好像是跟郑大夫一起过来的,站那还七嘴八舌的喊着乾安,让他出来给郑大夫一个说法。
出什么事儿了?
我正要下楼去看看,就见乾安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从东楼里走出来。
站到郑大夫身前,乾安还单手抄着裤兜,若无其事的道,“郑叔,您找我有事儿?”
“你装什么大头蒜!”
郑大夫横着眉眼,“大家伙听听,乾安还跟我这装傻嘿!小子,我可是查完监控过来的,你没想到吧,我的诊所看着破烂,其实周围按满了监控,你的罪行都被我全方位无死角的录下来了,好家伙呀,这寒冬腊月的,眼瞅着就要过年了,你小子把我诊所的窗户全砸烂了!还是后半夜去砸的!你损到家了你!”
我跟着一震,乾安把郑大夫的诊所玻璃全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