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泽煜眼见糖铺陷入困境,递给洛清清一封信,让她去找青云县的县令杨天和。让杨天和派出护卫来巡逻,护卫糖铺。洛清清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杨天和是县令,他怎么可能屈尊为我们这些流犯的糖铺保驾护航?他不趁机占我们的便宜就不错了。”秦泽煜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你尽管去,他看了信,自然会照做。”洛清清接过信封,暗自嘀咕道:“秦泽煜这家伙,莫非是抓住了杨天和的什么把柄不成?”有了秦泽煜的保证,洛清清在面对杨天和时,心中便有了底气。她走上前去,恭敬地行礼:“杨大人,糖铺有我们的照料,您无需费心。只是糖铺生意兴隆,我担心有人捣乱,这才想请您前去坐镇。”杨天和觉得此事蹊跷,他极不愿意去,但秦泽煜的信中所言之事……妈的,秦泽煜真不是个东西。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第二天,杨天和带着自己的护卫,来到了位于青云县最繁华商业街正中心的糖铺。糖铺气派非凡,三间铺面,上下两层,显然是洛清清用丰厚的嫁妆置办的。然而,当杨天和抬头看到糖铺的招牌时,却惊讶地发现上面竟然有“燕王”的标记!先太子被废后,皇上并没有立即册立新储君,而是给几个成年皇子封了王爵。其中,大皇子被封为肃王,封地肃州。二皇子被封为齐王,封地齐州。三皇子是燕王,封地在燕地。四皇子为邕王,封地是邕州。五皇子则是楚王,封地在楚地。后面的皇子年岁还太小,这一次没有封王。在皇室之中,皇子们的命运往往与他们的出身、才能和母亲的背景紧密相连。二皇子和三皇子的母妃同为受宠的贵妃,子凭母贵,但二皇子的母族在朝中如日中天。燕王,虽然身份尊贵,但封地却是苦寒的燕地,这似乎预示着他的命运并不如人们想象的那么光明。相比之下,大皇子、二皇子和五皇子则因为各自的优势而备受瞩目。大皇子,凭借其母族的高贵血统和他本人作为废太子之下最年长皇子的身份,得到了富庶的肃州作为封地。而五皇子,以他的贤明和受到世家文官推崇的特质,虽然封地不算富庶,但地方广阔,成为了诸王中封地最大的一个。这三位皇子无疑成为了夺嫡的热门人选,皇帝对他们也寄予了厚望。然而,在皇室的权力游戏中,三皇子和四皇子似乎被边缘化了。三皇子表面上也表现出一副淡泊名利,不争不抢的样子。谈及三皇子与四皇子,他们位居五皇子之前,若贸然越过他们册封五皇子,似乎有些不合时宜。细观这两位皇子的封地,一位被赐予了荒凉苦寒的燕地,另一位则是偏远的南疆蛮荒之地。从这些封地便可看出,这两位皇子似乎并未得到真正的重视,更像是为了填补空缺,凭借着“续齿”的身份才得以封王。因此,尽管他们拥有了王爵的身份,但并未得到真正的重视和尊重。尤其是燕王,他的存在似乎更加“透明”。在京城的宫廷政治中,他几乎被忽略不计。甚至那些同样被边缘化的皇子们,也不将他视为竞争对手。然而,在远离京城三千里的南疆青云县,杨天和却意外地发现了燕王的标记。这个发现似乎预示着燕王的影响力并不局限于他的封地,而是悄然间在更广阔的天地中蔓延开来。杨天和内心激荡,心跳如鼓,一股寒意从背后袭来,全身的汗毛都如刺猬般竖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洛清清的糖铺,缘何会挂上了燕王府的招牌?秦泽煜,到底在搞什么鬼?难道是想将三皇子牵扯进这浑水之中吗?杨天并不愚蠢,他站在那招牌前,短暂的愣神后,便洞悉了其中的奥秘。这是秦泽煜的阴谋。他必定发现了什么,然后出其不意地给三皇子来了个狠辣的一击。那一剑,直指心脏,其狠辣程度,可见一斑。三皇子向来以淡泊名利、与世无争的形象示人。而秦泽煜,却故意将自己的产业与燕王府扯上关系。南疆的许知州并非瞎子,他一旦看到糖铺的招牌,定会心生疑虑。如果许知州足够聪明,他或许能洞察其中的“真相”:秦家靠一个女人支撑,因此南疆的豪族才不把秦泽煜放在眼里。但如果糖铺挂上了定北侯的招牌,无论是许知州还是南疆的豪族们,都不会有所畏惧,反而会想方设法地想要霸占。秦泽煜挂上燕王的旗号,无非是想“狐假虎威”。即便燕王在京城中再如何低调,他也是一位王爷,其母更是皇上的宠妃。因此,无论是许知州还是南疆的地方豪强,都会对他有所忌惮。所以,秦泽煜此举,只是借用了燕王的旗号,而燕王对此并不知情,他是无辜的。即便事情闹到京城,燕王也可以轻松地“洗白”,继续过他的小透明生活。然而,如果许知州不够聪明,只是看到了事情的表面现象:他杨天和,作为三皇子亲近且倚重的表舅,如今他巡视糖铺,无疑是在为燕王敛财。杨天和紧握拳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可以想象,如果许知州真的这么想,那么三皇子一直以来的“韬光养晦”策略就会彻底失败。大皇子、二皇子与五皇子会意识到,三皇子并非表面所展现的那般淡泊名利。他一直在暗中运筹帷幄,深藏不露。得知这一真相,大皇子、二皇子和五皇子震惊之余,心中涌起一股被玩弄、被欺骗的愤怒。在皇位争夺的漩涡中,这股愤怒会让他们对三皇子充满了敌意。他们可能会不顾一切地针对三皇子,甚至联手对抗。杨天和看到这一幕,心中焦急万分。“三皇子的势力尚未稳固,缺乏忠诚的支持者,政绩也不显著,仅凭圣上的宠爱是远远不够的。”杨天和心中暗自忧虑。他恨不得立刻拔出腰间的横刀,将糖铺的招牌劈得粉碎。然而,他明白自己不能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