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的大开大合之计已经用尽,如今只能施展些微末手段,试图给秦泽煜制造些小麻烦。然而,这些手段在秦泽煜眼中,不过是些上不了台面的雕虫小技。秦泽煜,他若是遵循孝道,对这些小手段或许还会稍加忍让。但偏偏他性格刚烈,对这些小伎俩不屑一顾,直接以无赖之态应对。曹汉在一旁看着,心中竟生出一股莫名的畅快,仿佛看到了某种解脱。“那么,您是否打算拒绝洛清漪入王府?”曹汉终于忍不住,直接问出了心中的疑惑。秦泽煜冷笑一声,声音中充满了不屑:“我郡王府岂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的?洛清漪?哼,想什么美事呢?”秦泽煜与洛家的恩怨,早已深入骨髓。他与洛清清之间的感情,更是容不下任何第三者。洛清漪,即便她美若天仙,秦泽煜也绝不会让她踏入王府半步。更何况,她相貌平平,与洛清清相比更是相形见绌。当初秦泽煜选择洛清漪,并非出于真心,而是为了安抚朝中大臣。他心中所想,不过是随便找个女人罢了,反正她们都无法与他相提并论。然而,直到遇见了洛清清,他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爱情。洛清清,不仅是他的妻子,更是他灵魂的伴侣。洛清清是个了不起的女子,内心强大,坚韧不拔。但在这个社会中,女子总是受到诸多束缚和限制。作为正妻,她不能嫉妒,还要主动为丈夫纳妾。她深爱着秦泽煜,无法做到“主动”。面对老太君的赏赐,她更是左右为难,既不能拒绝,也不愿背负“善妒”的骂名。秦泽煜想着洛清清,心中充满了愧疚和疼惜。他必须为她做些什么。所以无论老太君如何施压,他都不会让洛清漪踏入王府半步。他要守护的,是他与洛清清之间那份纯粹而真挚的爱情。“洛清清不能做的,我秦泽煜来!”洛清漪、旧情,这些曾经的牵绊,在秦泽煜的眼中,不过是过眼云烟,不值一提。他轻蔑地一笑,说道:“那些阿猫阿狗、臭鱼烂虾,岂能与我的清清相提并论?”“走吧,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他扬起手中的鞭子,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然后一马当先,率领着大队人马,走向宝顶新城。大桥尚未完工,他们只能绕道而行。当洛安和得知秦泽煜已经回来的消息时,心中升起了热切的希望。他急忙跑到城门楼上,试图寻找秦泽煜的身影。终于,在城门的最高处,他看到了大队人马的一个尾巴。虽然没能看到秦泽煜本人,但他知道,大军回来了,郡王也一定在其中。他急忙催促小厮准备马匹,他要尽快追上秦泽煜。跟他商谈洛清漪的婚事。这不仅仅关系着洛清漪一生的幸福,也关系着洛家能不能在南疆崛起。洛家往后的荣耀与辉煌,都倾注在这场婚事里面。然而,当他抵达宝顶新城时,秦泽煜已经进了王府。洛安和只得来到门房,规规矩矩地递上拜帖。门房接过名帖,目光在名讳上扫过,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弧度,声音冷淡如冰:“有何贵干?”洛安和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屈辱,低声说道:“我有要事要面见郡王,是关于秦老太君所赐贵妾之事……”门房闻言,眉头一挑,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嗤笑道:“老太君赐的贵妾?郡王爷早已与老太君分家,老太君的意愿,郡王爷可不会放在心上。”洛安和如遭雷击,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旋转。他心中慌乱,却也知道此刻不能乱了阵脚。他强忍着心中的不安,继续道:“这……这怎么可能?老太君的意愿,郡王爷怎能如此轻率地拒绝?”门房冷笑一声,道:“郡王爷的意愿,岂是尔等能揣测的?老太君虽曾是郡王府之人,但早已随秦永昌离开,与郡王府再无瓜葛。你若是想求见郡王爷,还是另寻他法吧。”洛安和只觉得心中一片冰凉,他想到这段时间以来,为了这桩婚事,他付出了多少心血,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他想到老太君的期望,想到洛家的未来,心中更是乱成一团。他狠狠地掐了一把掌心,用疼痛提醒自己保持冷静。他深吸一口气,再次向门房恳求道:“还请通融一二,让我当面与郡王爷解释。”门房却不为所动,抬起下巴,一脸倨傲地说道:“王爷刚回来,需要休息,暂不见客。你若是识相,就速速离开吧。”说罢,门房便不再理会洛安和,转身就要关门。洛安和见状,心中一急,伸手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他眼睁睁地看着门房将门关上,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洛安和无奈地站在门前,脸色铁青,双手颤抖。想不到自己堂堂青云县的父母官,曾经的三品礼部侍郎,竟在这郡王府前受此屈辱。他狠狠地一拳砸在门上,却只能换来一阵闷响和钻心般的疼痛。洛安和转身离去,他知道,这桩婚事已经彻底黄了。他将要面对的不仅是洛家的责难还有南疆各地的嘲讽和讥笑。他心中充满了苦涩和无奈,他知道,自己必须想办法挽回这一切。否则,洛家的未来将会一片黑暗。他深吸一口气,暗自下定决心。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他都要让这桩婚事顺利进行。片刻的沉默后,洛安和似乎找到了新的希望。他猛地转过身,步伐坚定地向前走去,不再回头。洛安和跨上了马背,策马扬鞭,一路疾驰,向着青云县县衙的方向奔去。当他冲进县衙的后衙时,徐氏正焦急地等待着他的归来。她看到洛安和满脸疲惫与愤怒,心中不禁一紧。她走上前去,轻声问道:“夫君,怎么了?你没有见到郡王爷吗?”洛安和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