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冰?”
“到警局门口等我!”
“我在警局,你别急,慢慢说。”
“我们马上去松山精神病院。”
说完,季冰挂断,马上拨通保镖电话,而后油门一踩。
路人纷纷驻足,车辆避让,迈巴赫畅通无阻穿过黄灯频闪的十字路口。
林义像根电线杆立在警卫室窗外,嘴里叼着的香烟,一闪一闪着红光。
他仰头望望跟着迈巴赫飞来的直升机,丢了烟头。
迈巴赫嘟嘟两声刺耳的喇叭,他敲敲保安室的窗户。电动门打开,季冰一溜烟驶进警局,左拐到停车位。
头顶的直升机呼啦啦转动,好些加班的警员一齐拉开窗户,举枪。林义挥挥手。
大家放下枪。张小雅跑出办公楼,看看正攀爬直升机悬梯的季冰,拉住抓上梯子的林义。
“林队,”她扯着嗓子喊,“我想和你一起去!”
林义摇摇头。
张小雅拉住他的夹克不松手:“我可以帮忙的!”
林义看看她紧攥的手,点了头,而后拉住她胳膊,扶她上钢丝绳索。
张小雅手脚并用,10秒就上了十几层,林义在后头跟着。
登上机的季冰搭把手,先后拉上两人。
直升机收了绳索,上升,掉头,加速朝东南方飞行。
“这是给我打电话的手机。”季冰道。
林义转发给了张小雅:“让小王查一查具体信息。”
张小雅点头,转发回警局。
不一会,张小雅把警局回的消息,转发给林义——袁星梦,女,25岁,毕业于凌北市松山医学院,就职于松山精神病院,护士长。
“我听见思思的声音,”季冰道,“她被关在松山精神病院。”
“还有吗?”林义道。
“还有两名男医生,一名叫马关翔,一名叫何超。姓马的,有偷窥女病人的恶心癖好。姓何的,目前像好人。”
“林思思有说什么吗?”
“思思她……”季冰握紧手机,“可能被绑过,像精神病发作一样,被约束带绑住四肢,困在床上。”
林义愣住。他点开通话记录,看了看道:“没有给我打电话。不排除没机会,但她通常都侧重实用。位置应该没错,你更了解精神病院。”
“松山精神病院,重症病人居多。”季冰盯着机窗外的黝黑,“住院部只接收中度以上的病人,实施集中统一的封闭式管理。没有可供家属居住的VIP病房。家属不接,病人永远出不了医院的大门,甚至病房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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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想林思思人间蒸发?”张小雅吃惊道,“或许吴雨夏也在里面吗?”
“吴雨夏应该不在,”林义道,“她不像林思思行动不便。不好控制,容易出纰漏。”
“林思思也很聪明啊。”
“孩子是软肋。要顾及孩子,必须妥协。相较于吴雨夏受的肉体折磨,凶手更侧重对林思思的精神折磨。”林义说着,看一眼季冰,“窃听器是凌兴电子科技已经停产两年的产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