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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妈妈颔首,“我定然劝得老太太愿意,您只管开方子便是。”
卫时雨再看了两眼,暗道,若是能有个抗生素用用就好了。
看过之后,卫时雨自去净手,反复和吴妈妈交待了些注意事项。
“老夫人这病要紧吗?”
“本来是小病,拖到今日,便有些棘手,先用几日药,且看看再说。”
“有劳您了!”吴妈妈是个痛快人,本来看卫时雨年轻,有些瞧不上,没想到她做事干脆利索,不拘小节,比那些所谓名医强了不知多少。
她心下喜欢,便取了些银钱来打赏。
卫时雨一愣,随即含笑接过。
焦娘子本来傻愣愣站着,此刻突然上前,急道:“吴妈妈不可,这位是永安县主!”
吴妈妈大惊,“哎呀,老奴造次了!”她张着手,颇是尴尬,想把钱拿回来也不是,再给也不是。
她怎么能猜到眼前这个小小的郎中竟然是县主呢!
卫时雨却笑道:“长者赐,不敢赐!”
吴妈妈不知该说什么好,连声赔罪。
卫时雨便道:“吴妈妈,咱们不说这些,你先去把药煎了,趁着老夫人没醒,先洗一次。”
“是,是。”
“我留两剂麻沸散,若老夫人不肯,就再喂两次。”
“好,好。”
从王府出来,天色已然大黑。
卫时雨急匆匆赶回夏府,小河早已吃过东西,去和小鹿玩了。
夏停云却未动筷,似乎在等她回来。
“小公爷有事?”
夏停云替她倒了盏热茶,“没什么大事,是杨顺回来了。”
卫时雨不想喝茶,正要拿酒,夏停云拦下她,“你身上有伤。”
“好多了。刘管家怎样?”
夏停云笑道:“你还叫他刘管家,如今已是刘长史了。”
“长史?”卫时雨惊道:“升官了?”
“正是,今日下的旨意。”
卫时雨急不可耐,“到底怎么回事?”
“先吃点东西。”
卫时雨身上冷,先喝了碗热粥。
“那江北刺史是个骑墙派,手上没多少实权,他手底下两个长史各自为政,争执不断。刘管家去了江北,因才干卓着,颇得青睐。”
夏停云饮了盏酒,续道:“说来也巧,有一日那杨长史的儿子失足跌入水中,恰逢刘管家经过,将人救了。”
卫时雨眨了眨眼,“故意为之?”
夏停云笑道:“那我便不知了,总之杨长史先拉拢了刘管家,两人齐心,将那戚长史拿下了。杨顺所以去江北,便是那戚长史狗急跳墙,竟率人打进了刺史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