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停云见她打定主意,铁了心要走,心中焦急万分,脑中大乱,急道:“为什么啊?卫时雨,我哪里错了,你想过什么样的日子,你说。”
卫时雨看了看手上的茶壶,“我想每日安安静静的看诊,跟小河玩一会,再和自己的夫君说几句心里话,就算没有夫君也不打紧。每日里能和我阿爹阿娘饮茶酿酒,一家人安安生生的过日子。没有朝堂纷争,没有人情往来,不必出生入死,也不会和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绑在一起,终日做戏,害死无辜之人。”
夏停云愕然,看来卫时雨当真是心意已决,如果不是自己受伤,只怕她早就走了。
卫时雨抱着茶壶,盈盈施了一礼,再不多言,转身去了!
重伤垂死
“卫时雨!”
夏停云追将出去,“你若要过这样的日子,就过这样的日子。我答应你就是!”
卫时雨驻足,却不回头,“你是侯爷,永远也过不了这样的日子!死去的人,也不会再活过来了。”
“你在怨我?”
“我怨我自己!天冷风大,侯爷请回吧。”
“你已经说了你想说的话,我却还没提我要讲的事。”夏停云穷追不舍,人已经跑出了院子。
卫时雨心中一动,到底还是问了句,“侯爷要说什么?”
夏停云走到卫时雨面前,红着脸,顿了顿,方说道:“我心悦你!”
我心悦你?
卫时雨如遭雷劈,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侯爷发烧了?”
“卫时雨!我心悦于你!”夏停云大声道:“你难道瞧不出来?”
卫时雨手上的紫金釉茶壶脱了手,掉到地上去,摔个粉碎。
“你疯了?”
卫时雨不敢置信,为了留住自己,竟然说出这样的谎话。
“我疯没疯,你最清楚了。”夏停云欺身过来,“那一晚我便说了,是你睡着了,你没有听到。”
卫时雨退了半步,记起那晚雪夜,原来是这样吗?
她看向夏停云,见他红着脸,一双凤目皆是情意,却又猛地一惊,当日他去勾引如意公主,不也是这般情深模样。
一念及此,卫时雨豁然推开他,仍往前走,“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我心意已定,不能更改!”
夏停云脚下没站稳,立时跌到地上去,碰到伤口,哎呦叫了一声。
卫时雨只做未见,狠狠心,拔腿离开。
忽听风声袭来,似有一人闪过。
卫时雨还道自己眼花了,然后便听到了极轻的入肉声!
这声音她听过很多次,是刀剑插入人体后的声音。
卫时雨大惊,立时回头,却见夏停云跌坐在地,胸口插着一柄长剑,他连惊呼一声都没有,便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