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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市之中,皆是百姓,虽被那贼人所扰,各个闪避,但毕竟容易伤及无辜。
卫时雨见状,忙道:“大人不可,胭脂水粉不值几个钱,莫伤了旁人性命!”
这人冷笑一声,“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偷盗,今日定饶不了他。”
他话音甫落,长箭也已飞出,也不知他使了什么手段,那长箭竟转了个弯,绕过百姓,直直钉在那贼人背后。
卫时雨哎呀一声,翠屏已欺身上前,将那贼子拿住,随后而去的两个兵士上前将人锁了起来。
卫时雨暗道好险,却听旁边之人道:“小娘子莫担心,咱们楚大人箭术无双,百步穿杨!”
楚大人?
不知为何,卫时雨脑中立刻想到了那位护军中尉,楚县芝!
陈年旧疾
贼子被抓了回来,楚县芝命手下将人先带回去,他却进了胭脂铺子,问道:“这里是谁主事?”
“大人,是我。”丹红上前行了一礼。
楚县芝极为客套,“娘子不必多礼,是怎生一回事?”
“适才我正和姑娘聊着,这个贼子突然跑了进来,二话不说,拿起胭脂就跑。”
楚县芝点了点头,“从前这里可曾被偷盗过?”
“没有。”
“待我审讯完,自会将偷来的胭脂送还。”
丹红笑道:“几盒胭脂,不值得送回来,大人自留下吧。”
“那岂不成了受贿?”
丹红正要再说,这位楚大人忽的往后一歪,他扶住了头,靠在墙上。
“大人,您怎么了?”丹红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查看。
楚县芝面色苍白,出了一身冷汗,他摇摇头,突然大喝一声,摔倒在地!
“啊!”丹红和银杏骇的失声惊呼。
“翠屏,帮忙让他躺好。”
卫时雨上前,和翠屏一起,先让楚县芝躺平。
“姑娘,怎么了,他这是怎么了?”银杏腿都软了,结结巴巴的开口。
卫时雨一直在旁边看着,见楚县芝突然摔倒,猜想是有旧疾发作,果然见他倒地之后口吐白沫,浑身都开始抽起来。
“打,打摆子?”
不是打摆子,是癫痫发作!
卫时雨找了块干净毛巾,使劲掰开楚县芝的嘴,将毛巾塞进去,只见他唇角有鲜血流出,想是已经咬破了舌头。
翠屏过来帮忙,伸手就要按住楚县芝的腿。
“别按,小心伤了他。你帮我把他的蹀躞扯下来。”
翠屏答应一声,和卫时雨一同扯开了楚县芝的腰带和衣领。
“我的银针呢?”
“今日出门急,没带。”
“绣花针行吗?”丹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