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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往后,我不再受伤了,换我来照看你才是。”
卫时雨笑道:“这话多不吉利。”
夏停云歇了一会,问起正事来,卫时雨便将经过情形都说了。
“到底是谁来杀你,你心中可有算计?”
夏停云不以为意的笑,“世上想杀我的人多了,何必费这等心思胡乱猜测。”
卫时雨迟疑着道:“陛下那里?”
“不会是陛下!”夏停云立时打断卫时雨,他语气很急,十分笃定的说:“我和陛下从小一起长大,我最知道他的性子。”
卫时雨叹了口气,夏停云不是傻子,自然知晓帝王心思,他既说不是,那就不是吧。
“我醒了,等过两日,便去宫中谢恩。”
卫时雨故意取笑他,“想当初小侯爷可是刚刚醒来,就要爬着进宫去,要不是我一碗麻沸散,你。”
她越说声音越小,只见夏停云面色不好,垂着头在那里若有所思。
卫时雨忙收回了后面的话,“你别吃心,都是我不好,我不说这些话了。”
夏停云抬头,右手帮卫时雨整理散乱的鬓发,“我喜欢那个随心自在,无拘无束的卫时雨。”
“什么?”卫时雨没听明白他话中何意。
夏停云却笑着道:“你是怎样的,就是怎样的,不必怕我难过,委屈了自己,也不必为讨我欢喜,收敛自己的性子。”
“卫时雨就是卫时雨,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卫时雨!”
相见不见
又过了几日,夏停云伤势大好,携卫时雨进宫谢恩。
卫时雨去给皇后诊了脉,倒是并无大碍,不过有些孕吐而已。
她酌情开了方子,又道:“我阿娘善做小食,我特讨要了一些,给娘娘开胃。”
卫时雨把随身带的食盒递给茯苓,“里面我放了几张信笺,写着如何做,你便照着做些给娘娘吃。”
“多谢县主!”
茯苓行礼,躬身接过。
皇后笑道:“你费心了。”
卫时雨道:“为娘娘尽心,是我的本分。如今娘娘身子娇贵,吃食上要格外仔细,衣物的熏香,也当少用些。”
皇后叹道:“太医也是这般说,我现下浑身乏力,也伺候不了皇上,这。”
卫时雨看她眉头不展,仔细一想,便知是因她有孕,隆庆帝宠幸了旁人,她虽不能吃醋,但到底心下不爽。
她适才听茯苓提起,隆庆帝近日又纳了几个女子,别人倒也罢了,那户部尚书的女儿素有诗名,也入了宫,封了充容之位,听闻甚得宠爱。
卫时雨暗叹一声,古代的女子可真可怜,突然又想到那日夏停云说了半日,似乎没提纳妾之事,倒是要赶紧警告他一番才行。
“娘娘,您好不容易怀了此胎,等生下孩子,何愁将来不能得陛下怜爱,后宫只您一人有孕,这是谁也比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