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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还未来得及付诸行动,对方便将那瓣鲜花争走,连同他的舌也一并卷了过去。
身体被热水包裹住,甚是舒爽,昏暗的池底寂静如斯,只余两道急促的心跳声此起彼伏。
口腔内不断有极酥极麻的触感漫开,柳柒被吻得头晕目眩,整个人软化成水,几欲融进这片汤池内。
“哗啦——”
池水破开,云时卿抱着柳柒浮出水面,两人身上均沾满了花瓣。
柳柒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骂道:“混账。”
云时卿踩着汉白玉石阶离开浴池,似笑非笑地道:“柒郎想怎么骂就怎么骂,我绝不还嘴。”
柳柒冷冷地道:“云大人牙尖嘴利,我如何骂得过?”
云时卿没有辩驳,待擦净水渍后便将他放在一旁的软榻上:“要回寝室吗?”
柳柒拉过薄褥躺了下去,淡声道:“我乏了。”
云时卿笑着朝他凑近:“行,你若是能在半盏茶的时间内熟睡,我今夜就离开。”
柳柒没有应声,缓缓地闭上双目。
云时卿一言不发地盯着他,那双浓密的睫羽颤抖不休,唇线也崩得极紧。
半盏茶后,云时卿张了张嘴:“柒郎,你睡着了吗?”
软榻上的人呼吸平稳,并未回应。
云时卿两手钻入被中,甫一触上他的肚皮,装睡之人立时睁开了双目:“你怎么还不走!”
云时卿道:“半盏茶的时间到了,可柒郎并未睡着,我当然得留下来。”
柳柒的心不静,自然无法入眠。
他们早已欢-爱数回,也不差这一次了,更何况他如今情况特殊,的确需要云时卿来温养,便没有扭捏:“云大人既然是来侍寝的,今晚便好生伺候我吧。”
云时卿趁势爬上了床:“下官遵命。”
嘴里说着恭敬的话,手上却无半点谦卑之意,粗粝的指腹滑过腰眼,激得怀中人颤个不止。
这时,他柔声道:“柒郎这处胎记似乎有些不太寻常。”
柳柒半张脸都埋进他的颈窝里了,闻言问道:“哪里不寻常了?”
云时卿道:“师父当年叮嘱过咱俩,这处胎记不可对旁人说起。”
柳柒不悦地抬眸:“如此隐私之处,岂可为外人道也?”
云时卿促狭一笑:“我是柒郎的内人,这处胎记只有我知道。”
“不知廉耻。”
“你又不是头一天认识我,我有无廉耻你才知道吗?”
“你到底——”不知不觉间,那只手已悄然来到幽径处,甫一填补进去,立刻教柳柒止了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