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欢从电梯里出来时,正好碰见从办公室里出来的曹林。他嫌室内太热了,把口罩往下拉了一些,露出小半张脸。
曹林无意间一瞥,瞬间惊了一下,这不是刚才才在屏幕里见过的脸吗?
但随即很快平静下来,他觉得要不然是自己眼花了,要不然就是他老板脑袋抽风了。
曹林迈着笔直的线进了电梯。
白欢没有察觉到擦身而过路人的不对劲,他来到最里间的办公室,很有礼貌地先敲了敲门。
“进来。”里面传来谢景渊独有的冷冽声音。
白欢一推开门就看见穿着西装的谢景渊正襟危坐的模样,他有些新奇,这时候的谢景渊和传闻里的分分钟几百万上下精英男人设重合在了一起。
看着气势确实压人,怪不得很多人害怕他。
“我来了,谢总好。”白欢朝他挥了挥手,丝毫不见外地脱了外套露出里面毛绒绒地卫衣,自己坐在了谢景渊旁边的一张空椅子上。
谢景渊冷淡地点点头,面上丝毫看不出他刚才足足看了半个小时与白欢相关的东西。
他在旁边不易察觉打量着白欢,比起早晨上的照片时脸色要好了一些,没有那么苍白,回了点血色。
眉眼分外精致,眼睛清澈无比,只是眼底有一些不明显的青色。
整个人乖乖巧巧地坐在座椅上。
与昨天醉酒缠着他的人完全两模两样。
反而是谢景渊隐隐有点不自在,不过面上没有显露出来。他的脑海里总是自动浮现出昨晚白欢带着熏红的皮肤、迷离的双眼以及一手就能环住的腰。
那股香气仿佛还若有若无萦绕在他鼻间。
谢景渊又想起在网上看到的那些评论,用词之恶毒阴狠,咬牙切齿到好像白欢是犯了重大罪过一样。
他每天都会这样被人骂吗?
但他觉得白欢压根没有那些人说的如此坏。
谢景渊的心里突然闪过一种前所未有的淡淡保护欲,他把这种感觉压下去,轻咳一声找了个话题问道:“酒已经醒了?”
“当然。”闻言白欢眼神不满地看了他一眼,“这都快一天过去了,我怎么可能还醉?”
怎么这么小看他?
“找我来有什么事?”谢景渊没有和他深入讨论酒量这个事情,反而换了话题,只不过显得太过生硬。
他坐在办公椅上,目光胸有成竹看着白欢,等着会求他帮助解决昨晚的事情。
但白欢却没按套路出牌,反而神神秘秘从身后掏出来一个不知道装着什么的长长纸袋子。
“这是什么?”谢景渊难得起了好奇心问道。
“为了感谢你昨天送我回来,我给你准备的礼物。”白欢眼睛亮晶晶的,一副十分诚恳的模样。
谢景渊接过来拿出来,顿了顿说道:“糖葫芦?”他有些不知该如何反应。
“是草莓糖葫芦。”白欢笑嘻嘻的,特意加重了音量,“要15块钱呢。”
“谢谢。”谢景渊下意识道了谢,拿着糖葫芦有些不知所措,“不过我不吃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