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昭轻哼一声道:“你们父子三人分明是取笑我胖的,现在又说喜欢,不信。”大男人小男人的话都不可信了!
曹宗渭搂着她哄道:“哪里就是取笑了?胖一点看着可爱,摸着也舒服,反正在床榻之间……我是喜欢有肉一点的夫人。”
这种感觉贺云昭能理解,这一月以来曹宗渭又瘦了一些,她抱着他的时候生生地觉着他的骨头硌人的慌,他们夫妻二人倒是心有灵犀了。
贺云昭扯着他的领口,道:“好了好了,再不能闹了,晚上还要和父母亲一起用膳的。”
曹宗渭也不胡乱动了,只是手还放在那处不肯拿开,他笑道:“不闹你了,咱俩说会子话就起来。”
贺云昭嗯了一声,道:“我也好久没同你好好说话了——上午公爹叫你过去可是为着朝堂之事?”
“是。”
贺云昭点点头,道:“既是公事,我就不过问了。”
曹宗渭蹭着她软软的脸颊道:“就是问了我出征之前的事,当时事出突然,我也没同父亲细说,后来去了那边,恐有透秘之嫌,也不好通信解释,方才说的就是这事。哦对了,父亲还嘱咐了我戒骄戒躁。”
贺云昭得意地搂着他脖子道:“你才不会骄躁,当初不也是意气风发,没看你过分得意呀。”
曹宗渭扬唇道:“那不一样。”
“如何不一样?”
曹宗渭眯着眼道:“你夫君,可能要做国公爷了。”
贺云昭着实惊讶了一把,不大确定道:“国、国公?”
“嗯,估计战时平息了,再回来的时候就要封爵了。”
“皇上同你透底了?”
“是的,皇上和太后一致决定的。”
贺云昭抚着胸口道:“伴君如伴虎,夫君要更加小心了。”
曹宗渭倒不多担心,他抱着她道:“别怕了,我给你挣来的荣华富贵,安心享着就是。国一日无良将,我便一日不倒,整个大明,只有我能治得住鞑靼。”
贺云昭绕了他一缕头发,发烧枯燥的很,她搓了搓,笑吟吟道:“知道了,我夫君最是厉害——你说下次回来就要封爵,什么时候能回来?”
她希望孩子出生的时候他在身边,若是没有丈夫陪着,贺云昭有点害怕,前世落胎的恐惧,她仍然记得。
曹宗渭道:“闫太医说没说大概什么时候会生?”
“至多五十天,也可能四十天就要生了。”
曹宗渭掐着指头算了算,四十天,够了。七月出征的时候也是因为惦记着贺云昭,才上书说想在中秋佳节回来一探,是以逼退鞑靼之时十分凶猛,即使对方退了几十里外,他也还要穷追不舍。
鞑靼也搞不明白,以前一直以威慑为主的武定侯,为什么忽然发疯似的,对他们穷追猛打。若是他们知道是因为曹宗渭放心不下家中娇妻和未出世的女儿,怕是会吐一口老血吧。
曹宗渭很笃定地对贺云昭道:“夫人放心,四十天我一定会赶回来,陪着女儿出生,陪着你坐月子。”
贺云昭惊讶道:“在京都待这么久,不走了?”
“不走了。”
“那居庸关谁来守?”
曹宗渭道:“你放心,此去征战为的是退敌和找东西,打的他们老实了,即使我不在居庸关,只要我活着一天,他们便一天不敢进犯。”
“找什么?”
曹宗渭刮了刮她的鼻子,笑道:“你猜猜看。”
贺云昭脑子转了一个圈儿就知道是什么东西了,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她道:“太。子党的人,也该要清理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