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便使得众人的目光尽数落在容泠的身上。容泠望着蓝锐盛,眼底汲着笑。见状,蓝锐盛眉头深皱,心里很是不舒服。总感觉对方看着自己的眼底,盛着浓浓的讥讽。终于,容泠开口了。“我听说蓝芸婵不是喜欢战氏集团的战总吗?之前还经常为了战总和别家千金小姐争风吃醋。”听到容泠这话,战星画怔了怔,忽然想到这件非常重要的事。刚才她都被气糊涂了,竟然把这种事给忘了。是啊,蓝芸婵不是喜欢她哥吗?怎么会突然转而喜欢上梅凌荣了呢?说起来前段时间蓝芸婵还为了她哥跟容泠杠起来呢。好奇之下,战星画也盯着蓝芸婵看。蓝芸婵眉头紧皱,嘴唇紧抿。她是喜欢战业霆,因为战业霆不仅长得帅,而且还足够的优秀,这样的男人哪个女人不喜欢?但昨天晚上经过她爸和她妈轮番的思想教育,让她认清楚了现实。那就是都这么多年了,她近水楼台都难以触碰到月亮,就算继续纠缠下去,也未必有结果。她妈说不如把梅凌荣当作备胎,虽然梅凌荣长得胖,但一个男人最重要的是内涵和实力,而不是一副皮囊。后面她一夜没睡,想了很久,觉得她爸她妈说的很有道理,所以也就下定决心,把梅凌荣这样的天才人物给拿捏住。容泠见蓝芸婵久久不说话,眼含笑意的问道:“怎么不说话?是被我说中了?”蓝芸婵心中一紧,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毕竟她喜欢战业霆的事,圈内里的人很多都知道,她现在要是跟梅凌荣撒谎,反而会给对方留下不好的印象。就在蓝芸婵百感交集的时候,蓝锐盛先一步出声。“我女儿以前是对战总颇有好感,只是你也知道,现在战总已经成家了,我女儿自然也不好继续纠缠,所以才想着另择佳婿。”蓝锐盛不愧是老狐狸,回答的滴水不漏,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容泠在心中如此感慨着。“哦,这样啊……”“的确是这样,所以梅先生,对于我刚才的提议,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蓝锐盛说完朝着蓝芸婵看了眼,示意她过去。蓝芸婵秒懂,扭扭捏捏的走到了容泠的面前,故作娇柔之态。娇滴滴的唤着:“梅先生……”战星画看得那叫一个着急,刚想冲过去,就被秦瑞宁拉住了。“星画,年轻人的事,我不该干预,但这毕竟事关我女儿的终身大事,再说了,你和云婵不是好朋友吗?她喜欢梅先生,你身为朋友的不该支持她吗?”战星画瞠目结舌的看着端庄典雅的秦瑞宁,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以往让她十分佩服的女强人,竟然这么的不要脸。明明是她喜欢梅凌荣在先,而且蓝芸婵也是知道的。如果蓝芸婵并不知情,那她愿意和闺蜜竞争,甚至愿意让步。但现在就蓝芸婵的表现,分明就是绿茶啊!怪不得蓝芸婵绿,原来她妈也绿。这一家人,她算是真真正正的看清楚了。“梅先生!他们一家人品性不好,你别答应!”她这话一出,蓝家人的脸皆是黑了下来。“战星画,你说谁品性不好呢?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有礼貌啊?在人家做客还当着人家的面,说人家这不好那不好,你的素质也太差了吧?我以前怎么没有认清楚你,竟然是这样的人!”蓝芸婵表现出一副“我看错你”的样子,眼底流露出浓浓的失望来。战星画再一次被蓝家的人给刷低了下限,保持着张大嘴巴的样子,久久合不上嘴。就在两方胶着的时候,容泠的声音在众人的耳边响起。“和蓝芸婵交往这种事,就算了吧。”这话听得战星画心中大喜。有人欢喜有人愁。蓝家人则是脸色发黑。“为什么?”蓝锐盛刨根究底的问道。“蓝芸婵嘛,最近很出名,之前和别人打赌,连输了两次,全都出尔反尔,食言而肥,这种道德败坏的人,我就算是眼睛瞎了,也不会找她处对象。”容泠在说完这话后,蓝家三人的脸那叫一个难看,又那叫一个难堪。尤其是蓝芸婵,既燥又愤。她恨啊!恨容泠,要不是她,她又怎么可能受到今日这么大的侮辱。再也待不住,蓝芸婵抹着眼泪嗷嗷的朝着楼上跑去。战星画撇了撇嘴,换做以前,她肯定是要追上去好好安慰一番,但现在她看清楚了蓝芸婵的为人,才不会和这种人继续相处。这时,容泠站了起来,看着蓝锐盛说道:“蓝先生,我来是为了给你妈看病,如果你要继续给我相亲,那我就先走了。”蓝锐盛也跟着站了起来,纵使他心里有万般不爽,也只能憋着忍着。“抱歉梅先生,耽误你的时间了,我妈在楼上,请吧。”容泠迈步上楼,到了房间里,给王涓把了脉。片刻后,蓝锐盛忍不住问:“我妈的情况……还有的治吗?”容泠抬起手,摸了摸下巴,娥眉微蹙,作思索状。一旁的蓝芸婵,看到这样的一幕,蓦然觉得眼熟,好像从某个人身上见过。很快,蓝芸婵就想到了一个人。他们家的大胖子,容泠。容泠思索事情的时候,也是喜欢摸着下巴蹙着眉头。说起来容泠和梅凌荣差不多胖,不过,人品和能力却是差得远,可以说是萤火之光岂能与日月争辉。过了好一会儿,容泠才回答了蓝锐盛的问题。“情况很是严重。”蓝锐盛呼出一口浊气,眼底流出不出所料的意味。“谭教授也是这么说的。”虽然他觉得容泠能治好他妈的可能性几乎很低了,但还是忍不住问了句,“就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了吗?”“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容泠说。蓝锐盛眼睛一亮,心道果真是谭教授说的那样,容泠的医学造诣不弱于他,甚至有可能还在他之上。“什么办法?”容泠沉思了几秒回:“你也清楚,老夫人患有冠心病多年,身体早已经拖垮了。目前也主要是以调养为主,所以现在也必须继续调养。回头我开个方子,你让人煎药,一日三次。再辅以针灸指疗,我一个星期会来一次,剩下的就等研究所的试实验成功。”蓝锐盛拱手,“那就叨扰梅先生你每个星期来一趟了。”“这是我作为医者的职责。”容泠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冷冰冰架势说道。身为医者,治病救人,责无旁贷,这是她前世很小的时候,经常听梅教授在耳边念叨。所以对她而言,无论是容姈院士,还是容泠,这种观念早已经深入骨髓。为容泠不知道的是,蓝锐盛一直在暗暗打量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