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天不见人影,见了她就是冷冷淡淡的,他来沐塑开会的次数大概都比见她的多。
哪家做人未婚夫是他这样的,他现在竟然对她动粗!
男人轻拍下衣服的皱褶,看着眼前的女人,眼神轻蔑:
“很快就不是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杨怡芊的脸色变了变。
她皱着眉揉了揉被他捏到疼的手腕,对上他寒星似的眼神,想到什么后,瞪大着眼,一脸的不可置信:“你为了一个陪酒的贱人,难道是想要和我解除婚约?”
没有理会身后女人的尖叫和质问,男人摔门出去。
当晚,谢砚舟一个人回到了谢家的老宅。
京市这两天停了雪,气温有些回温。
快过年了,谢母想着把四合院整一整,于是安排了人,这两天一直出去采购她要的东西,今年过年在不在老宅过还不一定,但她就是闲不住。
大女儿嫁去南方,恰好小儿子又常年待在那边,要是过去那里倒也方便。
晚上有家庭聚会,也没什么大事要说,常年在外工作见不到,喊人回来就是一起聚聚的。
谢母正忙着张罗饭菜,门口有了动静。
男人正从门口进来,黑眉深目,一身烟灰色的大衣显得身材高大挺拔。
谢母看到儿子回来了,连忙笑着迎上去,接过他脱下的黑色大衣递给仆人,再往他身后瞅。
看了半天,还是只有他一个人。
“咦,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怡芊呢?”
气压明显偏低,进门也不说话,谢砚舟往沙发上一坐,
谢母看他揉着眉心,十分疲惫的样子,疑惑地靠坐过去问:
“怎么了?吵架了?”
这些年,儿子去了南方,和家里人沟通的更少了。
平时有什么事他都自已做主,除了和杨家的联姻是家里长辈拉的线,但看他也没拒绝,便也心里认为他是满意这门婚事的。
谢母不一样,儿子是她生的,相较谢家所考虑的利益问题,她倒是更关心儿子开不开心,婚事是不是合他自已的心意。
“少爷又瘦了!”
萍萍把厨房里刚做好的一碟糕点端过来,冒着热气,放到两人的茶几上,眼睛往他的身上瞧。
“我看也是瘦了,唉,我让王妈过去照顾你段时间啊。”
谢母提到的王妈,是谢家老宅的老人了。小儿子从小就是吃她做的饭长大的,让她过去,她最放心了。
“不用。”
王妈是本地人,一辈子也都待在京市没离开过,折腾她去南方确实是没必要。
谢母在儿子的那张脸上不住地看,那下巴是越来越尖了,这一趟回来,脸上还蒙着层郁色。
这看着又心疼了。
“那换个人过去,萍萍跟着你去?”
谢砚舟被他妈关心的眼神弄得鸡皮疙瘩要起来,他坐直了身体,拈起一块茶几上的糕点,随口岔开话题:
“小叔呢?”
这次是谢家的家宴,他来的不算早,结果人还没到齐。
“你小叔他们比你来的早,中午就到了,下午那两口子去武街那边逛了,还没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