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芸芸这一走,谢厚泽手里的乌鸡汤就没了主。
宋凡霜瞅着丈夫手里那浓得跟糨糊似的汤,赶忙抢了过来。
抿了一小口,滋味鲜美,余味绕舌,整个人感觉都要飘飘欲仙了。
谢长风的脸皮忍不住一阵抽动。
这可是用人参熬了35年才弄出来的,这一碗下去,得好几万块钱没了。
他自己都心疼得喝不下。
其他人眼巴巴地盯着那砂锅,心里又是羡慕又是嫉妒。
“爸,凡霜都喝了一碗了,您别偏心啊,我也想要一碗。”
谢长风的大儿媳妇端着个碗,小跑着过来了。
接着二儿媳、三儿媳也都两眼放光地围了上来。
这一碗汤,简直就是灵丹妙药,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到。
老爷子的这棵人参,是五年前从一位老朋友那打赌赢来的,还是野生的,特别珍贵。
顶级人参本来就很少见,基本上是有价无市,市面上大多是园养的人参,药效差远了,超过30年以上的野生人参,更是少之又少。
一般不会在市场上流通,只要有货,就被有钱人预定了。
谢长风看着儿媳们把乌鸡汤分了个精光,心里直滴血。但谁让四儿媳先喝了,他也总不能区别对待。
至于儿媳们会不会中招,他倒不担心,夫妻俩自己就能解。
手里捧着这碗汤,谢长风有点犹豫,自己是不是也该喝了?
片刻后,他一仰头还是把汤喝了,砸吧着嘴说:“好汤!果然是野山参的味儿!”
张海潮也赞叹道:“确实是,没想到谢神医家里藏着这么高年份的人参。”
谢厚泽坐到了女儿原本的位置,满脸笑容地看着张海潮,说:
“张先生,作为芸芸的父亲,我和老爷子意见一致,同意你上门成为我们谢家的孙女婿。要不,改天我亲自去你家,和你姐姐、嫂子当面谈谈?”
谢厚泽在家里排行老四,和谢长风很合拍,要不是年龄相差大,他们俩说不定都能结拜了。
因此,他的话让谢长风特别欣慰,脸上的笑容像绽放的花。
张海潮被两人紧紧盯着,轻咳一声说:“叔叔,我看婶婶好像不太待见我,以后要是成了一家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而且,谢芸芸不一定看得上我这个山里娃。”
强扭的瓜不甜,张海潮可不想卑微地过下半辈子。
他们桃花村就有一个入赘的,大约二十年前,在银行当保安,后来攀上了银行行长的女儿。
行长看他是穷小子一个,还是个保安,极力反对,但那时他女儿都怀了四个月了。
无奈之下,行长只能同意,但条件是要入赘。
当时,村里人都说他运气好,预言他将来必定发达,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可惜好景不长,不到五年,那人遍体鳞伤,灰溜溜地逃了回来,还得了抑郁症,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里不见人。
一打听才知道,他在行长家根本没有过上大爷的生活,反而被一家子当作狗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