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更早之前,在沈颐乔还和向知南在一起的时候,她觉得这辈子自己都会喜欢浓烈的爱。
那些什么相敬如宾,在她眼里是乏善可陈的代名词。
而后,她就跟这个世界的绝大多数人一样,过上了曾经自己最讨厌的生活。
亲身体验和想象并不同,所谓的乏善可陈像个笑话,想起周沉,沈颐乔脑子里会闪过很多片段。有他在厨房里看着火候讲电话的样子,也有电视台楼下、透过车窗安静等待的侧颜,还有脖颈微汗,慢慢在她上方挺送的模糊身影。
片段很多,结婚不过两个多月,却已经充斥了她的脑海。
最新的是他刚才停下脚步,认真和她说“我一直在”。
……
沈颐乔回家放好东西后,简单梳洗,在门口商场买了水果和燕窝粥,这才开车前往医院。
万宜没事,原本早该出院了。
今天不知怎么,来了一堆白大褂,给她事无巨细检查了一遍,让她好好休养。
沈颐乔来的时候她正在病房里百无聊赖地剥橙子。
“呀,你真回来了?”万宜吃惊地说。
“你以为我给你发的定位是假的?”
沈颐乔放下包,很顺手地接过她手里的橙子,顺着已经被小刀划开的纹路一瓤瓤剥下去。
万宜盯着她:“你洗手没?”
“哦,忘了。”
“那你自己吃吧。”
两人对视数秒,忽得笑起来。
沈颐乔问:“不是在电视台,不避嫌了?”
“我在台里也不是为了避嫌好吧!”万宜不满地翻了个白眼,“我只是高冷。”
沈颐乔倾身将一瓤橙子塞她嘴里,弯起眼:“看起来精神不错,我放心了。”
“你没洗手啊!”万宜大叫。
百般嫌弃,她连条丝儿都没吐出来。